方琳伸手帮他揉了揉,道,“有没有舒畅一点?你得先听声,闻声是棵树上传出来的声音再去看,一向抬着头脖子不难受才怪呢。”她揉了一会儿便停了手,段南山脖子上布了一层细汗,她的手心又是汗津津的,揉得时候一长,僵倒是不僵了,只怕会更热。

她这边念叨完了绿豆对身材的好处,又说这块地的绿豆秧子等入了秋直接晒干了留在地里,肥了田来岁好种麦子,可段南山那头还是没一点反应,气得方琳哼哼了两声直接去拧他的耳朵,“我说话你全当了耳旁风是不是?”

方琳住山洞已经住风俗了,夏季有火炕,夏天也不热,就是下雨天费事些,洞口阵势低,下雨天很轻易进水,可这类环境,在段南山挖土将洞口垫高了以后就不存在了,她低下头想了会儿,这才点了点头,“行,入了秋我们先收玉米,等收完了我们再盖屋子。”

实在也不能全怪段南山,他一向念叨着盖屋子这事,可方琳每回要不说不焦急,要不就说等有了孩子再说,此次好不轻易松了口,他哪能不镇静,内心已经开端构划,屋子盖几层,留几个屋子给孩子住,想着想着,就想到到底该生几个孩子上去了。

方琳捏住蝉身在段南山面前晃了晃,对劲道,“如何样?想吃好的,还得靠我。”

香喷喷的炸知了勾得段南山食指大动,一碟子十之*全都进了他的肚子,方琳看着吃得干清干净的盘子笑道,“你倒是胃口好,饱了没,不然我再做点别的?”

“捡知了?”段南山迷惑,这捉知了他能明白,不就是在树上拿个竿子套嘛,可这捡又是如何一回事?

段南山不是个没耐烦的人,他能在一动不动草丛里暗藏数个时候,就为了不轰动警悟性高的猎物。可若说他有耐烦,却仍然在声声蝉鸣中次次扑了个空。

菜地里的菜又收了一茬,家里不缺吃食,方琳今儿做好了饭,便跟着段南山出来捉知了。

那布兜是方琳用剪了块薄衫缝出来的,又剪了很多透气透光的小孔,何如段南山这刚学的技术,压根没阐扬出感化。

见段南山没搭话,方琳一边叠衣服一边道,“前两天收菜的时候,我看地里的豆荚已经变黑了,这几天气候好,明儿我们去看看能不能摘了,如果能摘,熬个绿豆汤,蒸个绿豆糕,还能抽豆芽……”

段南山笑,“菜不是刚收了一茬么,这几天我就不去打猎了,多放几个圈套也够吃了,河里头那边有很多石头,我先去弄一些,到时候好铺家门口的台阶。”

“得,少拍马屁。”方琳嗔笑了一句,也不扭捏,拿着竿子就在四周这几棵树上转悠了一圈,那袋子里就已经攒了很多知了,瞧着竟有些鼓起来。

方琳哼了声,教唆着段南山把衣服放到柜子里,又打扫了一遍屋子,总算是放过了他。

方琳瞧他一小我傻笑,无法地摇了点头,出门将晌午洗好的衣服收了返来。

“你这么焦急做甚么,现在离春季还早呢。”方琳笑话他听风就是雨。

“媳妇,轻点轻点。”段南山回过神,赔着笑赶紧道,“我闻声了闻声了,你说甚么就是甚么。”媳妇现现在脾气见长,他可不敢等闲获咎,不然早晨那顿肉就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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