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终究按捺不住,张口便骂道,“你个没安美意的玩意,我就说如何今儿眼巴巴的跑来了,本来是惦记我们家的铺子,实话奉告你,甭想!那铺子赚多少银子,跟你没一文钱的干系,姓沈也好,姓方也罢,或者是姓其他甚么的,你一丁点便宜都占不着!”

方文宝被这几个耳光扇懵了,也不敢大声哭嚎,一抽一抽地,泪眼昏黄的看着胡氏。

刚巧沈耀祖本日放假,也跟着来了,闻言当真道,“娘,有脏东西得好好洗洗,要不然先生会打手板的。”

方丽实在是太体味她这位伯娘了,常日里是最爱占些小便宜的,但如果谁敢动他们家的一根草,都能把人从村头骂道村尾,话还不带重样的。

方娇鼻孔朝天,压根不去看沈媛媛,一个被人退了亲的女人,长得再都雅有甚么用!

一旁正在啃瓜子的方文宝见了,扑过来就要掠取,何如沈快意是个护食的,小手攥着那几颗糖拔腿就跑,连块衣角都没留给他。

王氏说罢话锋一转,猜疑道,“这东西真是你姐给的?可别是蒙我的,你姐从家里出去一文钱都没带,我听人说结婚的时候连嫁奁都凑不出来,这才大半年,能一脱手就是四五两银子?还是说,你带着你姐发了财?你说你这孩子,你姐是你亲姐,你大伯娘就不是你大伯娘了?你小时候我可还抱过你呢。”

凌腾年方六岁,较赵长卿年长两岁,顿时就要进学了,两房就他这一个男孩儿,何况,凌腾边幅讨喜,不免宝贝些。

胡氏一把抓起他,啪啪啪给了三个嘴巴子,吼道,“哭!哭甚么哭!再哭就给老娘滚归去!”

沈耀祖老成,听到这话也不搭腔,一双圆眼睛滴溜溜地盯着他娘怀里的小宝宝看,一会儿摸摸小手,一会儿捏捏笑了,童声童气地说,“小弟弟软软绵绵的,真好玩。”

说来方家这些人脸皮不是普通的厚,没人理睬她们,她们还是能自说自话,桌子上的几个果盘已经被方家的几个小子洗劫一空,沈快意眼巴巴的看着,方丽感觉好笑,回身从屋里摸了几块冰糖给她,“快意乖,吃糖糖。”

林氏见状忙打圆场道,“许是孩子头一回见,另有些怕生呢。”

胡氏眼尖,敛起心中的肝火,挤出一个笑容道,“这是媛姐儿吧,好久不见,长得愈发姣美了,这是我家娇儿,你小时候来我们家还一起玩耍过的,记不记得?”

方丽坐在椅子上动也没动,就跟没瞧见胡氏这小我似的,任她两条胳膊在半空中伸了半晌。

果不然,王氏一听这话,腰挺得老直,理所该当道,“我们一家人来给孩子看满月,那礼当然得你爹出啊,他但是哥儿的亲姥爷呢。”

胡氏脸上挂着奉承奉迎的笑容,离得另有几步远就伸开胳膊要抱孩子,“哟,这就是我的小外孙吧,瞧瞧这模样,白白嫩嫩,长很多喜庆啊,快叫姥娘抱抱。”

“你也甭瞒我,我都听人说了,你跟你娘舅他们在镇上开了家卖吃食的铺子,叫甚么沈家食铺,你说你,明显是你跟你姐弄的,叫甚么沈家食铺呀,改成方家食铺多好,你们如果忙不过来,你堂哥堂姐他们也好能帮帮你。”

王氏胡氏一脸错愕,没等她们开口,却又听到方琳道,“二舅母有句话说的对,不管铺子姓甚么,跟你们都没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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