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裁剪的宽松,方琳穿得并不吃力,上紧下松的格式,讳饰住了凸出的肚子,素净的色彩衬着她现在圆润了些许的脸盘,显得非常美丽。
“水温还合适吧?”段南山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撩起水盆里的水,行动轻柔的为方琳洗脚。
方琳暴露一个无法的笑容,心知段南山的说法是对的,如果牵涉到其他事儿,能够她也不会在乎,可一想到段南山让人茶余饭后的说嘴,她这内心头如何能不在乎呢。
果不然,方琳闻言皱了皱眉,“我这都是要当娘的人了,穿藕粉色像甚么话,这一身衣裳就够了,实在不可,我到时候把你姐夫的旧衫改改,姑息穿几天,归正都快生了。”言下之意,等孩子生下来,这些衣裳就穿不了了。
果不其然,段南山第二天晚餐时分并没有返来。
要将这么大一座宅子清算成能住人的模样,也得费很多光阴,至于人力倒是好雇的很,青阳县吃不上饭的灾黎可不在少数,这里头挑出些身强力壮的不成题目。
段南山净了手,坐在床边,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方琳的腹部,“又踢你了?小家伙儿可真奸刁,等出来了我帮你好好经验经验他。”
方琳闻言抿嘴笑了笑,现在说这类话,也不晓得是谁,第一次见着胎动的时候,欢畅地差点找不着北,逢人就说他儿子有精力。成果方琳为了这可没少遭罪,偶然候半夜被踢醒了,他就陪着说话,偶然候疼得盗汗直冒汗,他就在一旁安慰,真是应了那句话,这孩子天生就是来折腾父母的。
钰哥儿瞪圆了眼睛,伸着小手抓住方琳散落的头发不放,那劲儿拽得还挺疼,方丽一边挽救她一边笑,“我儿子但是向着我的。”
方丽才不会听她的,笑着道,“这是襦裙,又不是我们在乡间穿的短衫,这格式是我特地问了绣儿的,保准你生了孩子还能穿,说好了啊,藕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