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彤丝偏着头,道:“我提示父亲一句,大哥和大嫂鹣鲽情深,伉俪敦睦,克日传言中说大嫂被北蛮人掳去的事情,救大嫂返来的便是大哥,对这一段过往,大哥天然是知情的。而这门婚事,倒是大哥在晓得此事的环境下,还亲身去皇上面前求来的。父亲感觉,大哥返来后如果晓得你对大嫂做了甚么,会不会今后今后,不认你这个本便可有可无的父亲?再有――”
贺氏说着便闭了闭眼睛,心伤道:“这今后可如何办啊……”
一水居外顿时鸦雀无声。
当然,对高安荣持续几日都会在一水居门前“叫骂”的行动,邬八月也向来未曾理睬。
高安荣顿时惊奇不定地呆怔当场。
“我本来觉得……”
事情还能更糟糕吗?
高安荣怒声一叫,兰陵侯府中尽忠于高安荣的侍卫也围了上来,拦着邬居正和贺氏不准他们分开。
邬八月扯了嘴角,轻声安慰道:“母亲不要心急,车到山前必有路,还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
高安荣手直抖。颤抖着嘴说:“你,你你的确……的确是个疯子!”
“父亲不说我倒是差点儿忘了,我的确曾有个弟弟呢。”
“那就是要和离了。”邬八月莞尔一笑,倒是问贺氏道:“母亲,如果我与他和离了,家里……可另有我的一席之地?”
邬八月张了张口,低了低头。
高彤丝咬着下唇,别过脸去,一言不发。
“没做甚么。只是想让父亲您让大嫂安安稳稳回娘家罢了。”
归去的路上,贺氏在轿中紧紧搂着邬八月。
邬八月抿了抿唇,鼻头便是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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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但是个狠人,我说到做到。”高彤丝暖和一笑:“你可悠着点儿,别赔了夫人又折兵。想清楚了,要儿子,还是要孙子。”
高安荣也从想要与邬八月修复干系,转眼间变得对邬八月的态度更加卑劣。
高彤丝涓滴不睬会,径直数道:“二。”
邬八月在表情低迷了几日以后,脑海中俄然想到这么一句话。
高彤丝微微一笑,转眼倒是目如寒星,怨毒的眼神盯住了高安荣:“但是我弟弟才出世就短命,死了已经快二十年了。这个女人肚子里的,不过是个贱种。弟弟?他给我弟弟提鞋都不配!”
“那、那也是你弟弟!”高安荣气急,怒道。
“要接你们女儿归去。我也就不拦着了,我自会叨教皇上,替我儿皇旨休妻。”高安荣瞪着双眼,声音蓦地拔高:“但瑶瑶阳阳是我高家血脉,谁敢带他们走!”
高安荣额上的汗止不住地滴落下来。高彤丝没有踌躇,最后一声“一”一出口,顿时就作势要按着乔姨娘往地上去,抬腿就要踢她的肚子。
邬居正护着妻女。一起奔出了兰陵侯府。
“猖獗……猖獗!”
“走。”
这也是她正在思虑的题目。
“三。”
高彤丝对劲一笑,见兰陵侯府的侍卫的确都已经撤了下去。方才押着乔姨娘,对邬八月说道:“大嫂,你且先回邬家去。”
父亲母亲亲身来接她,高彤丝为了让他们能够顺利走出兰陵侯府,押着乔姨娘做人质。如果她临阵畏缩,岂不是孤负了父亲母亲和高彤丝的一番情意?
邬八月望着高彤丝。不晓得要如何感激她才好。
乔姨娘流着泪,吓得腿直颤抖。声音也颤着:“侯爷,救救妾身……救救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