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陵桃说到这儿倒是顿了一下。
邬八月柔声安抚了一句,许静珊勉强笑道:“也只能保养着,但愿他身子骨能好起来吧。”
顿了顿,邬八月也回笑道:“早前传闻王妃身材不适,本日瞧着王妃面色倒还不错,可见是去了病气了。”
男人那边的宴席上,世人把酒言欢,倒是非常热烈。
“八月?”
阳秋长公主也是陈王的妹子,要叫邬陵桃一声皇嫂。
许静珊无法地笑了一声,笑对邬八月道:“还是不及高夫人有福分,怀一次胎便后代双全。我如有如许的福分该有多好。”
风采翩翩的贺修齐和阳秋长公主向贺文渊与罗氏行了叩拜之礼后,贺修齐便送了阳秋长公主入新房,揭了盖头,喝了交杯酒以后便出来陪客。
他们对准的交友工具,却恰好是看阳秋长公主身份前来观礼的皇亲国戚和文武大臣。
“王妃?”
碍于邬陵桃在,女眷们还是和邬八月号召了一声。
但从她夫君这边算,邬陵桃却得唤她一声表嫂。
邬陵桃看了她的脸一眼,想了想还是咽下了话。
“适应就好。”
“你此人真让人瞧不明白。”
邬八月愣了愣,从贺修齐眼中倒也看出几分朴拙,不像之前那般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的模样。
邬八月对贺修齐道了句喜,贺修齐给邬陵桃施了个礼,倒是有些游移地看向邬八月,体贴肠问了句:“比来可好?”
贺修齐抓了一小把瓜子仁儿,往嘴里塞了两粒,道:“瞧着时候也差未几了,该去迎亲了。”
“挺好的。”
明焉摇了点头:“走吧,别误了良辰。”
“行了,明焉是武将出身,兵器不离身是他的风俗,你别挑刺。”
许静珊微微一笑,笑容倒是非常朴拙。
至于说“相处得好”,大要上过得去也就罢了。
新房中本就已有女眷等着,阳秋长公主被贺修齐掀红盖头的时候,个个都屏息凝神地等着看阳秋长公主的边幅。
贺修齐便放心得去接待来宾了,邬陵桃和邬八月进了新房。
阳秋长公主身边有从宫中伴随她出嫁的宫女,另有太后娘娘赐的两个嬷嬷。都是宫里出来的,显得并不那么随和。
新郎官儿贺修齐此时清算好了衣冠,正和两个朋友说话。
贺修齐扬眉点头:“天然,皇上给了这么好的宅邸,我为何还要去另置宅院?”
贺修齐瞥了淳于肃民一眼:“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明焉冷哼一声,压根儿就不理睬淳于肃民。
贺修齐揭开盖头的时候愣了愣,倒也甚么都没说,还柔声叮嘱了阳秋长公主两句,方才分开新房。
却没推测,阳秋长公主也正望着她。
第三人怀中抱着剑,在这等日子里竟然兵器不离身。
临出门时,邬八月转头朝阳秋长公主望了一眼。
新房中三人恰是贺修齐、淳于肃民和明焉。
公主下嫁,对娶公主的人家来讲可算不得是件多大的丧事。起码,公主对驸马的父母双亲不消晨昏定省,更不消伏低做小,做浅显人家的儿媳该做的事情。
来插手婚典,退席婚宴的皇亲国戚、文武大臣,都是看的阳秋长公主的身份。
酒至半酣,贪酒的陈王着人唤了邬陵桃去,邬陵桃只能留下邬八月一人,先去检察陈王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