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是否同去,奴婢就不晓得了。”朝霞诚恳回道。
邬八月昂首惊奇道:“雪崩了?如何会……”
邬八月揭过此事,持续读信。
“传闻县令大人也骂来报信求救的人呢。”
邬八月读到这儿,不由有些为邬陵桃担忧。
贺氏信上写道:“府中统统皆好,除母亲神伤以外,各项事均井井有条。陵桃婚事正筹办当中,只陈王态度远不如之前主动。良梧的婚事也已筹办伏贴,御史中丞顾大人对良梧赞成有加。年后府中便有此两件丧事,正可冲冲浊气。”
士农工商,商者居末,贩子一身铜臭之气,为世家大族所不齿。
毕竟,邬陵柳嫡姐的“夫君”,乃是大夏第一人,当今帝王。
邬居正担忧女儿,同她说好,没隔旬日返来看她。
活着家大族的眼中,即便是庶女,相配商贾那也是让人嘲笑的。
金氏此举,委实太多露骨了些。
高门大户的婚姻,当真与朝堂上的瞬息万变紧紧关联。
贺氏写在开端的谆谆叮咛看得邬八月眼湿。
“闻说漠北天寒地冻,夏季竟冻死牛羊无数,寒冬远比燕京时长,肌肤皲裂者十有八九。身边无多人服侍,夫君与八月可要万分重视身材,御寒保暖,当务之急。”
将一国之主与一介商户相提并论,落到故意人耳中,恐怕又要多肇事端。
为何这支镖队会铤而走险过漠北关?
邬八月在他走后两日却收到了燕京来的家书。
邬八月从贺氏的语气中独到了浓浓的不屑味道。
当日段氏前去东府,被郑氏和金氏以言辞相伤,段氏气急卧床。而后忠勇伯夫人裘氏来访,又酸言酸语讽刺了段氏,段氏身子更加不好。将养月余方才有好转的迹象,贺氏这才给邬居正和邬八月寄来一封家书。
天,更加凉了。
邬八月放动手中的书,迷惑道:“东仙岛国的东西,为何走漠北关?”
邬八月摇了点头,将信妥当折好收回信封当中,只等邬居正下一次返家时予他阅看。
毕竟这般每日来回驰驱,他也吃不消。
“另有一事,也可浅说一二。东府陵柳之毕生大事已定,大嫂将之许给一方富商,收受对方不菲聘金,婚后陵柳将要随之离京千里。田姨娘出言反对,大嫂斥其僭越,命人上了家法。大伯母对此很有微词,但看在聘金数额可观之份上,未曾做主替陵柳周旋。”
坐在暖炕上,邬八月又在翻看《制香品鉴》。
朝霞点头:“方成大哥听余大哥说了,高将军说性命关天,那些货色能够不管,先看看能不能找到另有生机的人,便让一百人构成的小队随县令大人前去救援。不过但愿也不大就是了。”
邬八月欣然承诺。
“那处山体很峻峭,又恰好处于顶风的位置,雪堆得比其他处所多,雪崩也并不希奇。”
邬八月叹了一声,接着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