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八月也不问金氏的定见,只看向三太太李氏。
金氏倒不感觉李氏说错,她只以为李氏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伸。
金氏饮了口茶,口气峻厉。
“你掌掴了你二姐姐两耳光,是也不是?”
“你!”
邬八月恍然,本来东府大太太的目标在这儿啊……
邬八月缓缓吐了口气,道:“侄女不感觉给二姐姐那两巴掌给错了。”
没甚存在感的三太太李氏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大嫂还是别只信陵柳一家之言,且听听陵桃和八月如何说。”
邬八月道:“大伯母,如我母亲所言,是二姐姐不对在先。她闯我内室,打我丫环,本是她的错。大伯母若要纠错,为公允起见,是否还是要先问明白事情的颠末再断?”
贺氏将两个女儿拦在身后。
“老二虽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但好歹也是我国公府身娇肉贵的二女人。八月为了个贱婢打她二姐,二弟妹,你房里的端方就是如许教的?”
“八月,这事大伯母也有所耳闻,本来竟是真的。”
邬陵柳顿时站了起来。
她一点都不怵邬陵桃。
贺氏身为西府仆人,端起了仆人该有的架子。
金氏极轻地哼了一声。
邬陵桃神采乌青,她也站了起来,刚要开口,手却被邬八月拉住。
邬家算辈分,庶出的后代都在序齿内摆列,常日里也并不太辨别嫡出和庶出。
邬陵柳只觉本身这回终究出了一次风头,成为东西两府聚焦的中间。
邬陵柳差点要炸毛:“要我给一个贱婢赔罪报歉?休想!”
李氏脸上的神采一贯很少,这时也是一副淡淡的神情,倒是拥戴邬八月点了头。
但没干系,她另有后招。
金氏怒指着李氏,李氏淡淡瞥了她一眼:“如何,大嫂感觉我说错了?”
金氏神采极欠都雅。
邬八月瞄了一眼贺氏,见她沉默不作声,遂道:“是。”
没能第一时候压抑住西府的人,这让金氏很不镇静。
更别说东府就只要邬陵桐和邬陵柳两个女孩儿。
邬陵柳被大太太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她指着邬陵桃尖声道:“你崇高!你有本领!你攀得上陈王你短长!我庶出如何了?我起码不会沦落到去给人做填房!你嫁个能当你爹的色中饿鬼做填房,你还对劲是不是!”
邬陵柳虽是庶女,可她生母田姨娘倒是国公夫人郑氏最得力的人,连金氏都要顾忌田姨娘几分。
她来西府本是想看西府的笑话的,没想到先是被二弟妹反将一军,再被邬八月给呛了声,到现在竟是让邬陵桃给抢占了先机。
“事情说偏了,还是正归去的好。大伯母本日前来是为了二姐姐被打的事儿来发兵问罪的。八月也不是不讲事理之人。只要二姐姐给我的丫环朝霞报歉,那我也会为我的行动给二姐姐报歉。事有后果,再有结果。既要处理,自抢先处理了后果,再处理结果方为安妥。”
可她恰好东挑西选,这个不对劲,阿谁不称心,拖到现在年已十七连夫家都没定。
问话当中天然会牵引出邬陵柳为何会到西府来寻邬八月费事的启事。
“二姐姐。”邬八月淡淡地出声道:“妄议皇室,辱及宗亲,按律法,轻者鞭挞,重者凌迟,二姐姐出言还请谨慎,谨慎。”
邬陵桃这话一出,偏厅里顿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