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儿天折率并不低，如果小金氏这胎有任何题目，恐怕东府后续会有一系列费事……
贺氏等人返来的时候天气还很早。
顾氏回道：“良柯媳妇儿还在生着，我们返来时也没获得个信儿。至于陵柳，吉时不能误，哭哭啼啼的让人看了一会儿笑话后，还是被送出府了。钱家来迎亲的人走得灰溜溜的，想必也晓得他们的新夫人闯了祸。”
陈嬷嬷笑了声道：“老太太良善。”
比邬八月这一辈还要小上一辈的孩子也不是没有，东府大奶奶小郑氏连生了两个女儿，只是都幼年天折了。小金氏肚子里的孩子非论男女，都非常精贵。
邬八月虽明白这个事理，内心却生不起多少光荣之心。
暮霭便松了口气。打了个哈欠道：“这都下半夜了呢，将近天亮了。女人再躺下睡会儿。恶梦做完了，接下来会睡得更香些。”
揉着眼睛含混地从速走入阁房，暮霭寻了火折子点了灯，轻声问道：“女人如何了？”
裴氏苦笑一声：“东府乱成一团，我们也不幸亏哪儿待。”
段氏捻了捻佛珠，微微闭了眼睛，道：“想必是今儿动静大了，孩子经不得闹，想提早出来。所幸也算是足月了，这会儿生也没甚么大碍。不管如何，那也是我们邬家的曾孙。老太君有幸，有生之年也有孩子能唤她一声高祖母了。”
段氏手里正捻着佛珠，闻言行动一顿。
一条小生命就这般消逝了，总有些让人难以接管。
陈嬷嬷轻声道：“可说呢，老奴也感觉有些惊奇。”
邬八月摇了点头，暮霭这才退了出去。
暮霭睡在外间，邬八月的一声惊叫将她吵醒。
贺氏苦笑道：“东府此次嫁女，面子没挣到，脸倒是丢大了……”
☆★☆★☆★
朝霞和暮霭对视一眼，朝霞轻声回道：“奴婢们也没去东府，都是传闻的，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传闻三太太直接寻到了大太太，要她给个说法。”
东府本日之事是一个庞大的谈资。当着段氏的面，裴氏和顾氏天然不敢多话，但背了段氏，她们俩倒是将本日的事翻来覆去地说。不但如此，还拉着邬八月、邬陵梅，乃至是小顾氏一起说。来插手婚宴的夫人太太们的举止言行，被裴氏和顾氏阐发来又阐发去。
大夏有婚宴上妊妇不得呈现的风俗。传闻会对妊妇不好，新娘子会冲撞胎神。邬陵柳反其道而行，临出阁前，硬是撇了人到小金氏的院子里跟她酸言酸语了几句。小金氏也不是那等沉得住气的人，天然也反唇相讥。
“大伯母？”邬八月有些发楞。
陈嬷嬷解释道：“话是得这么说。但普通而言，结婚那日家里有人进士落第，或是久不见的亲人返来，那才是双喜。二奶奶现在产子，东府必会晤血。如果见血，一对新人都会感觉倒霉。待二女人到了钱家后，恐怕还要请和尚道姑，做一堆去倒霉的法事。”
邬八月屏了息，很久方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眼中也染上一层沉重之色：“如许一来。二嫂和二姐姐的梁子可就结大了……”
裴氏和顾氏顿时互望一眼。都不好再开口了。
邬陵柳此番出嫁，钱家是下了血本的。钱家娶的毕竟是世家贵女。虽是个庶女，倒是荣宠不竭的邬昭仪娘娘独一的亲妹子。钱家拿钱换声望，这笔买卖，人家做得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