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既然不舒畅,可寻了大夫来瞧?”高辰复问道。
邬八月走近他,从汤婆子里伸了一只手,摊开掌心挨上了高辰复的脸,等了半晌方才收了返来,轻笑道:“你脸冰冷凉的。”
朝霞轻叹一声,道:“女人没记错,姑爷是昨儿临时起意才没去的。”
暮霭取了衣裳返来,和朝霞一起给邬八月穿衣。暮霭接过话道:“姑爷听女人说一水居里的氛围诡秘,寻了奴婢们问话,然后就决定请一日假来陪女人一天,免得女人胡思乱想的。”
朝霞一愣,见高辰复已经朝前走了去,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一套剑法舞完,高辰复收了势,转头看向邬八月,悄悄一笑。
这事儿邬八月很快就忘在了脑后,但没想过过几天以后,全部一水居却都成了她那样草木皆兵的环境。
邬八月捧了茶盅上前,高辰复接过喝了一口,正要说话,院外却砰砰砰响起了拍门声。
高辰复抿了抿唇,道:“乔姨娘既然有孕,天然该禀告侯爷晓得。你求到我这儿来是何意义?出了落胎药的事儿,你更该禀报侯爷彻查。”
朝霞正坐在外屋的锦杌上烤火,见邬八月出来了,顿时站起家朝她迎了畴昔,焦心道:“女人醒了如何不唤奴婢一声,披件大氅就出来了?暮霭!”
肖妈妈暗里里对邬八月道:“邬二太太瞧过的产妈妈,也都是吉利人儿,她们接生的孩子没有一个短命的。这福分啊,也必然能让大奶奶享了。”
翌日,邬八月睡饱以后惊奇地发明,平常这个时候应当已经走没影儿了的高辰复竟然没走,他侧身对着她,正睡得香。
守门的丫环去应了门,内里冲出去一个脸上血肉恍惚的丫环,见到高辰复也在,顿时欣喜若狂,立马跪到了高辰复面前,痛哭流涕道:“大爷!求大爷救救乔姨娘!”
高辰复冷声道:“这丫环能一起闯出去,守门的人都是干甚么吃的?本身去领家法。”
高辰复依言穿戴整齐,方才携了邬八月的手出了门儿,伉俪二人洗漱后一起用了早餐。
他点了点头,对朝霞道:“扶着你们大奶奶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