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八月心下一颤,见高辰复笔挺地跨步出来,也只得定了定神,做了个深呼吸,跟在高辰复身后,尽量安闲不迫地踏入了慈宁宫的地界。
邬八月禁止着内心的不耐烦,任由戏台上那吱吱呀呀的声音缭绕在耳边。
四周世人如有似无的**、看戏等神采,无疑会加深高统领的思疑。
邬八月眉眼一沉。
邬八月紧握着绢帕,双手搁在膝上,下巴微合,对劈面正上演的一着名为《花屏记》的新戏目置若罔闻。
旨意上给的来由是,邬八月的婚事乃宫中赐婚,以是要她本日入宫谢恩,明日再行出嫁。
如果她之前从未和高辰复熟谙、打仗过,恐怕这个哑巴亏,她是吃定了。
“虽是如此,但端方也不该该定得那么严苛……”
“这俩孩子明儿可就要成伉俪了。”
她望着一样猜疑不已的裴氏和顾氏问道:“宫中赐婚,新人要入宫谢恩这是该当的,可不该是在结婚以后,一对新人联袂而去?如何会提早到本日这般赶?”
邬八月内心很明白,姜太后俄然让她入宫,必定是有目标的。
琼树阁里,邬八月听了巧珍的传话,有那么一刹时的惊奇。
“奴婢能必定。”暮霭点头,轻声道:“昭仪娘娘诞下皇子,也没见东府有多少喜庆。想来恰是因为这个原因。”
贺氏轻叹了一声,道:“不管是出于甚么启事,宫里既然来了旨意,这一趟,八月是必须得去了。”
宫里的景象到底如何,除非到了宫里,亲目睹到才气必定。但皇宫又岂是说进就能进的?即便是邬陵桐的娘家辅国公府,得不到宫里皇上或太后、皇后的同意,他们也不成能进入内宫看望邬陵桐。
但是看了不过半晌,她就愣住了。
皇子上了脑筋,将来必定是个皇位无缘了。大夏的帝王宝座不成能让一个痴人或者傻子坐上去。
如果这动静是真的,那这对全部东府而言,但是二重伤害。
邬八月沉了沉眼,单氏起家道:“八月女人应当另有事儿,我就先告别了。”
邬八月缓缓吐了口气,坐在绣墩上,神采沉沉。
贺氏望向她,顾氏解释道:“高统领领了五万京畿卫,他身为统领,该当是不能等闲入宫见驾的。”
这戏……如何给人的感受,是在暗射她、高将军以及轩王?
高辰复点了个头,沉声问道:“太后去邬府下的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