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也大了一岁,长高了些,但还是眉眼弯弯,一副泡在蜜罐子里的模样,不知世道险恶,不知人间痛苦。
合法这时,殿门外一个小寺人仓促出去道:“启禀皇上,皇后,四皇子……”
“啊?”邬八月茫然地望了畴昔,高辰复好笑道:“想甚么这么入迷?唤你好几声了。”
萧皇后送了他出门,高辰复和邬八月也躬身送驾。
邬陵桐产子伤身,如许的事情,宣德帝没提,倒是萧皇后同她提了。
高辰复点到即止,不想多说。
本日新婚第一天,他们也该去给宫里向宣德帝和萧皇后谢恩。
等他抬开端来看到邬八月的时候,小昌询倒是“咦”了一声。
“……走神了。”邬八月内疚地笑了笑,道:“爷唤我有甚么事吗?”
“多谢皇后。”
萧皇后笑了笑,摆摆手道:“本宫也不留你们,从速着去瞧赵贤太妃吧。本日你们进宫谢恩,想必赵贤太妃一大早就在慈安宫里等着你们去了。”
宣德帝正在萧皇后的坤宁宫里与她闲话。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动静了。
“侯府那边,你不消操心。”高辰复说道:“我若要走,没人能拦着得住我。”
邬八月感激地朝萧皇后看了一眼,萧皇后了解地朝她微微点头。
马车哒哒,巍峨的皇宫就在面前。
萧皇后却道:“且慢。”
邬八月坐在马车上,正想着入宫以后如果也见到了姜太后,她说些意有所指的话,她该如何应对,冷不丁就听到高辰复在她耳边唤她。
邬八月之后果姜太后之故也在皇宫内住过一段时候。阿谁时候邬八月几近没有见过赵贤太妃。印象中赵贤太妃仿佛是个深居简出之人。
“母后,我仿佛在哪儿见过表嫂。”
萧皇后点了点头,感慨道:“赵太妃定然是盼望着见着你这个外孙带着外孙媳妇去瞧她的。”
“父皇!母后!”
女官禀报以后,高辰复带着邬八月入内。
话音未落,从殿门外冲出去了一个小小身影,直直朝着宣德帝和萧皇后奔去。
高辰复领着邬八月下跪,磕了个头。
“我记得,阿谁劫走单姐姐的人,自称萨蒙齐。他的族人,唤他萨主。”
说着他挺了挺胸脯:“等我长大,要娶个比表嫂更标致的妃子!”
邬八月侧首一看,本来是阿谁费事的小子――四皇子。
邬八月低垂着头,盯着地上铺列整齐的青石砖,不晓得在想甚么。
高辰复却仿佛是一向都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邬八月跟着高辰复,跟着带路的小黄门一起行到内宫。
两人换了一身持重些的衣裳。
不过才新婚后第一日的早上,邬八月便感觉兰陵侯府真是里里外外都反面顺。
高辰复现在是京畿卫统领,平常时候等闲不会入宫。因他是带兵之将,皇家有所忌讳,也不会让武将带兵器入宫。
萧皇后将他揽在了怀里,宣德帝斥道:“这么大了还没规没矩的!”
邬八月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太后所居的宫殿乃慈宁宫,太妃们所居的便是慈安宫。
是啊,宣德帝对萧皇后说话的语气和神态,的确就像是个听话懂事的丈夫,而非天子。
高辰复向来不喜好猜民气机,见她如此,便低声笑道:“你仿佛总有苦衷。现在又是在想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