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丽见他果然发疯,仓猝跑畴昔,绕到他身前,伸开双臂将他拦住:“不准!你疯了!”
他的声音,有些奇特,像是哑忍着甚么,明丽开初不解,顷刻间却又想通。
二爷一味贪看,也不把衣裳穿上,这屋子里没生暖炉,一会儿的工夫身子就有些冷了。
明丽怔了怔,不觉得意,又去看他肩头的伤,趁便把背后的也扫了一眼,却不敢细看。
景正卿咬牙,额头上的汗已经滚落下来:“没、没事。”声儿却有点变了。
进退维谷,却没法面对他,因而侧身转头,极力平静,声音却还是颤栗:“你、你如何在这儿?”
明丽一呆,看看那药,又看看景正卿:“你用过几次了?”
明丽听出几分奇特来,便道:“是迩来才嫌她们粗手粗脚呢,还是之前就不喜好的?”
明丽更是一动也不敢动了,又抬眸看他,竟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明丽啼笑皆非,却忍了,垂眸道:“如果不要我上,我就走了。”
看完了后,明丽便说:“王爷给你的这药,必定是极好的。”
明丽正松口气,听了声响,便昂首,恰好儿看到那喉结高低滑动一下,她骇怪抬眸,对上二爷闪动的眼神。
一向等她推开门,景正卿在屏风旁看着那站在门口的拿道影子,就像是俄然于满目阴霾当中从天而降了一道光。
耳畔听到轻微一声咔哒,是她把药膏的盒子又翻开了。
那药果然是极好的,沾到肌肤后,便变得更淡薄了些,很快地却干了,像是渗入肌肤里去似的,明丽发明涂过药膏的处所,伤处或者伤痕就会缓缓发红,她猜想是药膏起了功效。
她这才重又挑了药,又停下,看着他胸前的伤,非常踌躇了会儿,才叮咛说:“你可千万不要动。”
在这屋里,连她都觉到手指发冷,他怎会出汗?明丽忙放了药膏,起家转到他跟前:“表哥,你如何了?”
明丽吓了一跳,极力避开他胸口的伤处,又仓促去看有无碰到:“你疯了?这伤不能碰到!快放开我。”
景正卿笑道:“你真不管了?”
明丽莫名,正要再叫,却听景正卿道:“你内心有我,你这口是心非的丫头。”
这一壶醋吃得很不是时候。
明丽被他腾云驾雾似地抱出去,现在双脚落地,惶恐失措地往前一步,却又见他站在门口,因而重后退返来。
景正卿一怔,神采便有点不安闲,干笑道:“骗你做甚么?”
此生最好的光阴,竟莫过于此。
明丽冷道:“你自有丫环,让他们服侍你。”
这一刻,竟像是刚进屋时候两人的角色更调。
“晓得了。”景正卿承诺。
真真,不是好处所。
只是在涂腹部的时候,二爷腹部极快光鲜崛起的肌肉乱抖了两下,明丽只觉得他疼,便轻声道:“忍着点儿。”
景正卿没法可想,顺势将她抱住:“我不让你走!”
明丽却还是先看了看他胸前的伤,见伤口好端端地,药膏仿佛凝住了伤似的,果然有极好的功效,然后明丽才去看景正卿的脸,果不其然,二爷双眼红红地。
景正卿道:“你虽顾恤我,只是还没涂完,我便不穿。”
景正卿心头和顺如涌,便想安抚明丽,但是心头一动,话到嘴边,反而成了相反的意义:“明丽,千万别动,我这里方才像是又碰到了,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