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副画抖了抖,先放在中间桌上,明丽见了,马上要去取,却被景正卿抱了返来。
明丽正在侧耳谛听外头四喜五福的声音,闻言道:“你又干甚么?”
景正卿本是要抢救这画的,无妨明丽一心想要归去,竟围着他转来转去地想抢这画,他嗅到一股子暗香在鼻端绕来绕去,又看她蹁跹身影,翩若惊鸿普通在跟前,恰是求之不得。
景正卿差点便赞叹出来,那边儿明丽对比画册看了几眼,面上闪现非常满绝望的神情,自言自语道:“到底是不如的,浮滑暴躁,不好,不好。”眉头一皱,竟把笔放下,把画拿起来,是个要撕了的架式。
明丽气道:“你是强盗不成?彼苍白日跑出去抢东西?快还给我!”她见景正卿不给,便转过身,抬手要把那画抢返来。
这一刻,外头四喜五福果然出去,却不进里间,只小声道:“没有声儿,女人大抵还在睡着,别去扰她……”
景正卿看着她神情,一眼也不想错过,便道:“你如果肯多去看我两次,我也不至于如此……每天焦心不已,想着要早点好起来,既然你不去看我,那么我来看你也是一样的。”
明丽不能作声,景正卿情难自禁,一手搂着她,一手挑起她的下颌,低头便吻了上去。
他嘴里说着,手上用力,便把明丽抱得转过身来,低头细细打量她的脸:“还好,这几日你没有再瘦了。”
这会子景正卿也垂眸看向桌上,却见桌面正也是一副摊开的画,有的处所墨迹未干,明显恰是才画得,正也是一副山川花鸟画,到处精美,笔法细致,竟不输给方才所见的那画册上的图。
四喜五福竟日无聊,闲着无事,便自出去找姐妹们玩耍。
景正卿先把她手中的画拿了去,在手中细看了会儿,并不答复,只说道:“那里不好?比这一幅死死地要灵动很多,看这鸟儿,比你廊下那百灵还新鲜,像是随时能振翼而飞普通,你做甚么要撕了它?”
景正卿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处所,我想跟mm细心说说话……改天,我们在外头……就在上回茂二哥的屋里见,如何?”
景正卿内心惊奇,却不知这段日子里明丽懒懒惰散,放马吃草,除了打水清算等必做的,其他都极少叮咛。
景正卿噗嗤一声笑出来:“这画是极好的,我不准你糟蹋它,你不要,我拿了去便是了。那里有如许漂亮的烤鹅?亏你能说出来。”
忍无可忍之时,景正卿一回身,把明丽抱起来,放在身边桌上,桌上的笔架等物震惊,微微摇摆,明丽扫见了,大为惶恐:“你别弄乱……”
明丽昂首看他,又仓猝低头:“这是在我屋里,你不要、不要乱来,给人瞧见……”
明丽脑中一昏,脸上几近滴血,咬着牙低声道:“我、我应……应你就是了!”
明丽气道:“你干甚么还不松开?”
明丽道:“那你先罢休,我把它撕了再说。”
这是才画好不久的,墨迹还未曾全干,景正卿也不好就卷起来,因而就只举着画回身避开通媚:“我可不能让你撕了它,你不爱,有的是人当宝贝呢!”
明丽猝不及防,刹时竟变了神采,不管如何想不到这身边儿竟站了一个不速之客,她瞪向景正卿:“你、你如何……在这儿?”
景正卿笑微微看她,手在她腰间用力:“真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