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冷眼扫了她一下，转头对沈凝华暖和道：“凝华，之前的事情是舅母不对，明天我代替如筠向你赔不是了。你手中如果没有了酒，那可否将酿酒的方剂给我，我找人连夜酿制一批，如筠的手不能再拖了。你向来最为心善，这个忙会帮我的吧？”
“我不！”沈凝华算甚么东西，她凭甚么？
赵如筠顾不得擦干眼泪，连声说道：“我找人请陈院正看了，他说能够用沈凝华酿制的酒水来医治。姑父，姑姑，你们帮帮我。”
章氏紧皱眉心，神采更加丢脸：“让你跪下没听到？筠儿，你是母亲独一的孩子，母亲从小便对你宠嬖有嘉，没想到竟然将你养成了这幅性子，还不跪下向你表妹赔罪？”
沈凝华抿了口茶水，氤氲的水汽袒护住她冰冷的双眸：“再过不久，表弟就要返来了吧？”
沈凝华冷眼看着她，若不是章氏护着，这赵如筠早就死在赵家那些个庶女手中了吧。
“嗯。”
沈栋皱眉：“凝华，你酿制的酒可另有？”
不出三日，沈凝华的回归再次在京都掀起一场群情，此次更加掺杂上了赵家。
沈凝华冷眼看着沈栋：“父亲莫不是忘了，之前说酒水有毒，固然最后证明是有人诬告，我也不敢留着那些酒水，除了挑出来一些送给陈院正，其他的十足打碎了扔到水池里了。要不表姐去水池里泡一泡，说不定也管用。”
“母亲，表姐先是质疑我的血缘，然后诬告我下毒，现在带人砸了我的院子，今后还不晓得会不会找机遇要了我的性命。别说我现在没有酒了，即便是有，给不给都是我的自在吧，这求人的倒是趾高气昂了。”沈凝华讽刺，“我还向来没传闻过有这般事理。”
赵氏陪着神采丢脸的沈栋分开，迎月居只剩下一片狼籍。红菱转头看着园子，眼睛红红的，倒是没有再说甚么过激的话，从屋里搬出一张凳子：“蜜斯，您先坐一会儿，我和碧珠姐姐将这些清算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婶婶不是早就猜到了。”沈凝华浅笑。
本来赵如筠只是手指腐败，现在腐败的面积已经到了整只右手，皮肤上尽是灰色和粉色交杂的水泡，阵阵恶臭不竭的披收回来。
苏氏叹了口气：“你何必呢！你是沈家的蜜斯，赵如筠便是再如何放肆霸道，只要没有把柄落在她们手中，她们也不敢过分猖獗。而你将她们的遮羞布扯下来，赵家怕是要恼羞成怒了。”
沈凝华上前将赵如筠扶起来：“表姐快请起，我们都是姐妹，话说开了就好了，那里用得着这般报歉。倒显得我吝啬了。”
待章氏带着赵如筠分开，沈栋神采涓滴没有放松：“凝华，赵如筠是赵家的嫡蜜斯，你明天这般作为，算是将人完整获咎死了。”
“母亲……”赵如筠像是被俄然掐住了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