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复又蹲下,持重问他:“我们何时双修?”

嗳?仿佛闻声有人唤我,遂停了脚步往声音来处去。

竟是凤凰,听得二位仙姑与凤凰礼数全面酬酢一番后退去,我站在柳林中踌躇了一下,据声音辨认,凤凰仿佛表情不好,不若我还是归去的好,避开这风头。

有人冷酷一咳,二位正热烈切磋的仙姑戛但是止,听得二人恭恭敬敬道:“见过二殿下。”

璇玑宫同凤凰的栖梧宫大有分歧,白墙黛瓦,简朴低调,除了个看门的小仙侍和一群不会说话的梅花魇兽,连个多余的人影都没有,夜色当中喧闹一片。

待他回神时,木已成舟,我朝他眨了眨眼。小鱼仙倌噙笑看了看袖口,倒不活力,给我倒了杯茶,温言道:“这花新奇活泼得很,润玉倒有很多这般单调衣裳,今后还要烦请锦觅仙子都与我添上些许色彩。”小鱼仙倌公然好脾气。

我写字的时候,小鱼仙倌一向低头专注瞧动手边红泥小炉上煨着的一壶清茶,袅袅水汽当中不知在想些甚么,一身绢白的衣裳赛过皎月,白得叫人牙痒痒,生出一种恨不能将其玷辱的表情,我遂蘸饱了一笔墨,趁着小鱼仙倌神游之际在那白绢袖口画了朵花。

我转头,但见小鱼仙倌仍旧保持方才的模样凝睇着那株晚香玉,专注的模样仿佛刚才说话的并不是他,只是那画了花的袖口却被他攥在手中,指尖染了些许墨色。

小鱼仙倌既问了,我不免当真衡量了一番,听闻凡是女子到了必然年纪都是要嫁人的,既是这般,嫁谁不是嫁,不若嫁给小鱼仙倌倒还熟门熟路,况,夜神灵力高强,今后一起双修定能长进很多,身外之物怎比灵力首要,遂回道:“不嫌弃。”

那小乖乖生硬在我身边卧下,肚子抽了抽,打了个白菜嗝。

“好说,好说。”我捏了紫毫连连点头。

身后传来一阵轻悄的脚步声,小鱼仙倌亦在我身边蹲了下来,细细看着那花,冷静无语。

石桌上一张宣纸被一只水晶貔貅蒲伏弹压,在夜风当中高低翻飞,不得摆脱,像一只振翅的蝶,我从镇纸下将它挽救出来,拿在手上随便浏览了一番,本来是一纸婚书,下角三枚落款,“太微”二字遒劲有力,“洛霖”二字超脱清奇,最后“润玉”二字行云流水,却透出些许不成言明的峥嵘风骨。

我又撸了撸它后颈上的短毛,端了茶水在园子中心那株晚香玉旁蹲了下来,这花虽是打了朵儿,等了这大半夜却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不肯痛痛快快翻开,非常地不给面子。

身后有浅浅暖暖的呼吸模糊拂过我的后颈,“从本日起,我便唤你觅儿,可否?”

小鱼仙倌赠我的小鹿倒也灵巧,亦步亦趋跟着我一起行至栖梧宫,将将要奔至留梓池畔,却闻柳絮深处一个脆脆的声音道:“哪个锦觅?”

小鱼仙倌身形必然,少顷,两颊上莫名出现淡淡红晕。

“啊!竟是那绝色精灵!我畴昔瞧见过一回,那长相,真真作孽!阿弥陀佛,幸而她和大殿下定了亲,不然依她那般模样可不知要祸害多少人,我畴昔听洗尘殿里的仙侍说过,二殿下仿佛都几乎被她摆荡了心神。”

我迷惑瞧了瞧周遭,倒没有瞧见有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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