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芳主对着芳冢扑通一个下跪。我忙道:“此事与玉兰芳主原无关联,是天帝提我灵魂至太虚幻景当中,方才顺手予了我五千年灵力。”

搂着我的度量狠恶抖了一抖。

先主不欲萄萄步厥后尘,故令二十四位芳主谨守其出身,用锁灵簪压抑其天人之貌,并限萄萄万年居水镜当中,命我不时把守,孰料……”老胡仰天一叹,无穷酸楚道不尽。

软软噙了那词,我悄悄在嘴角反复了一遍:“爹……爹……”

我灵巧伏在他肩头,不挣不扎,闷声道:“并非锦觅不认,只是,锦觅灵力陋劣,便是我此番自欺欺人信赖了,水神又如何压服这世上众生锦觅一个果子精乃是花神与水神嫡远亲的先人?悠悠众口难掩,今后必肇事端。”

“当年天族太子如何步步为营骗得先主芳心,仙上想必比老朽更清楚,但是天赋帝遗世前为其订立了鸟族公主凤凰为妻,时逢六界动乱,天族太子为稳局势,实施婚约缔盟鸟族灭魔界逆叛继位天帝,先主情灭神伤,天帝手握重权不改风骚赋性,仍胶葛先主,欲纳先主为侧妃,先主不堪其辱,拒不相从。

“天帝?!”长芳主对我瞋目相向,“玉兰!昨夜是你关照的锦觅,现下可有何说法?”

“水神怕不是认错了,锦觅不过灵力低下一介精灵,天生天养,无父无母,寒微如蝼蚁,怎可攀附仙上?”

我抚额悲从中来,莫成想,我竟然真是水神与花神以后,“水性杨花”仿佛是个不大好的词……

天后生性奸猾,天帝行动被其看出端倪挟恨在心,后趁先主昏倒之际,下毒火焚先主灵元五内,先主虽逃脱,却元神大伤,自知光阴无多天命将至,遂对水神仙上冷言相对,逼退仙上,望仙上与风神攀亲后能将她忘怀,获得完竣幸运。

“他与你说了些甚么?”长芳主咄咄逼人看着我,我往水神怀中缩了缩,却见水神亦面色凝重如有所思。

“火阳之气?莫非天帝昨夜所授?”我脱口而出。

“二十四位芳主当年皆对先主立过誓词,水神仙上且莫要再逼问,当年之事,老朽略知一二,仙上可愿听我一述原委?”一个圆滚滚的橘红影子挡在了丁香芳主面前,定睛一看,竟是听惯了壁角的老胡。

长芳主望着我们,眼眶红了红,玉兰芳主想是眼中走了砂子,几次拿袖口擦拭眼角。

丁香小芳主掩面,泣不成声。

转念一想,在我跌宕起伏的出身大戏里,本来挑大梁唱白脸的竟是凤凰爹娘,今后可借此再讹一讹那鸟儿。

“觅儿……觅儿乖……”水神再次开口,携了丝哽咽颤音,喜难自抑,“只要觅儿欢乐,莫说灵力,便是倾尽爹爹统统又有何妨。”

忽如一夜东风来,漫天遍野的霁雪顷刻之间无影无踪,万丈碧野晴空下,花开无声。

“只是,觅儿现在身上这与本体相冲的火阳之气非常畅旺,却不知从那边而来?”水神话锋一转,忧心忡忡、满面焦灼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现下当务之急是寻得这授灵之人取回这逆返真气。”

水神浑身一颤,五雷轰顶,似彻骨寒水兜头泼来,揽着我的度量一松,蓦地起家,“天元二十万八千六百一十二年霜降……并非天元二十万八千六百一十三年夏至,你是说花界对外坦白梓芬的死讯近一年……?”水神三魂六魄尽失,自言自语:“梓芬说她从未欢乐过我……梓芬说她向来只对天帝有情……梓芬逼我与临秀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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