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望了望我,略一点头,一个“好。”字一锤定音。

如此一番考虑,我复而转头向栖梧宫去,公然门洞大开,宫中空无一人,我找了一圈也没瞧见凤凰,不免起惑,正待拜别,却心中灵窍一动。

“下月初八便是谷旦。”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轧了出去将我思路打断,循名誉去,倒是三坛海会大神哪吒,边上南海观音的善财孺子红孩儿一脸持重地点头拥戴。我禅了禅,私觉得这两位虽为仙家,但是是两位皆穿戴肚兜的仙家,如何瞧着都是没长大的奶娃娃,实在不敷以采信。不想,其他在坐神仙皆道:“不错,下月初八恰是谷旦。”

待看清劈面和我普通浑身湿漉漉却仍不失俶傥,还拿那双勾魂凤目瞧着我的人,一股火气刹时蹿上我的头顶,是可忍孰不成忍,真真悔怨当初怎生没将他拆骨扒皮炖了吃,也绝了这很多后患。我活了这四千余年从未曾这般怒过。

我偏头眨了眨眼,实在不觉得我有那边吓到了他们,“火神又何为唬你们了?”

我心中大骇,尚且来不及有所行动,便觉池水溺毙,那些细细的水流从四周八方无孔不上天涌向我压向我。常日里念过的水咒、火咒、土咒……统统的咒言皆抛到了九霄云外,我手足无措地想要张口呼吸。

天界端方冗繁,此中一条,每隔七七四十九日众仙家须得齐聚九霄殿中论轮转之法、商六界要事;另有一条,天兽仙禽不得携入九霄殿正庭,止步云阶外。

坐于我相邻左手处的月下神仙满面纠结着小声干脆,“如何能够,如何能够?我家凤娃可怎生是好?”又对我道:“小觅儿,你怎可对我家凤娃始乱终弃?”

我卯劲使力要推开这霸道的桎梏,却换来更加紧密的囚禁,两只手腕都被一只苗条的手握紧牢固在一方宽广有力的柔韧之处,部下微弱跳动的动静终究让我于浑沌当中认识到这是一方胸膛,而覆在我唇上的则是两片薄唇。

殿中之人似无一人接受得了那莫名而至的气势,皆无答言。“下月初八。”仅小鱼仙倌似无感到这迫人之压,微微一笑暖和答道。

天帝天后端坐殿首,天后她白叟家本日可贵不轻视鄙夷地拿眼角眺我,爹爹则轻裳袖手隽身逸姿稳稳伴我身边,并不向他二人施礼,不时有仙家向爹爹问好,爹爹便悄悄点头表示。只半晌,四海八方九天六界的神仙们便在这偌大的神殿当中齐聚一堂,天帝庄严抬了抬手,正低声相互酬酢的诸仙皆屏了言语,且听天帝朗朗缓声慎重道:“诸位仙家皆知,本座与水神元荒之初便立了商定,为宗子与长女订下婚事。现在水神得爱女归,此门婚事自当水到渠成。本日下帖邀约在坐各位,便是要商讨着与水神共拟个良辰谷旦让润玉迎娶锦觅仙子入主璇玑宫中,烦请诸仙作个见证。”

我正待问他凤凰和初八有甚关联时,殿门“霹雷”一声被推开,好天炸雷普通将殿中诸仙惊了一跳。但见一人逆光而立,手持长剑,身姿矗立,背光的正面覆盖在暗影当中有些森森之气,剑尖反射着日光的那点亮光是他周身独一的敞亮,不但没有和缓这阴沉之感反叫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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