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身下的被褥,鄙谚说见面三分情,她晓得夫君是定北侯,别说永宁公主,就连别的莺莺雀雀也是少不了的,她所仰仗着,不过是两人之前在罗口村时攒下的一点伉俪情分,又能撑的了多久?
“媳妇待会会遣人往京师捎信,奉告叔叔弟妹有孕的事,弟妹是走是留,还是让叔叔决计。”
秦氏点了点头,声音低,却透着果断;“你别怕,有嫂子在,定会将你顾问好,等你生下孩子,叔叔必定会从京师返来,和你们母子相聚。”
凝香懵了,不解的看着婆婆,梁母眼脸微微跳动,就连胸口也是狠恶的起伏着,她定了定神,只问凝香;“你这个月的月事来了没有?”
那郎中又是回过身,对着凝香浅笑点头;“千真万确,夫人今后可要谨慎安胎,万不成驰驱繁忙,牢记,牢记。”
梁母闻言,只冲着门口唤了一声;“周妈!”
凝香内心一跳,不免有些羞惭,自打前次听过那郎中的话后,她对本身能不能生孩子都是迷惑的,只盼着此次跟夫君进京,让梁泊昭再给本身请个大夫,好好治一治身子,此时听婆婆这般说,巴不得地上有个地缝,能让她钻出来。
秦氏听到响动,立时展开了眼睛,梁母上前,将秦氏口中的粗布取下,并将捆着她的绳索解开。
少顷,便有嬷嬷赶了过来,梁母深吸了口气,叮咛道;“去,请个大夫来给二夫人瞧瞧。”
瞧见秦氏,凝香自是欢畅,只从床上微微欠身,柔声道:“大嫂来了。”
梁母听了这话,固然内心已是猜到了,可听着郎中道贺,浑身还是一震,当真是说不出是何滋味,她向着媳妇看去,就见凝香一脸震惊,似是不敢信赖,对着郎中颤声道;“大夫,我真的有了身孕?”
秦氏的身子颤起来了,她望着梁母,喉间倒是阵阵发苦;“母亲如许做,会得报应的!”
梁母收回目光,只言了句;“好好养着吧。”便独自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