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终究放下心来,垂着眼睛柔声道;“我还觉得相公会看在安女人的份上,事事都顺着她mm,红妆女人要甚么,你就给甚么。”
红妆听闻“大赫”二字,面色便是一变,大齐与大赫毗邻,多年来交兵不竭,边疆更是不大承平,时有战事产生,此次大赫使团入京,倒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进宫之事非同小可,李嬷嬷已是领了丫环,为凝香穿上了宫装,一袭鹅黄色轻柔纱裙,腰间束着长长的缎带,在身后打了个标致的胡蝶结,顾念着凝香的身孕,这纱裙并不贴身,而是带了几分超脱,松松的笼在凝香身上,更是显得她翩然若仙。
红妆对政事虽不甚体味,可因着睿王,也多多极少的从哪些大臣口入耳得了一些动静,模糊猜出此次大赫使团进京,定是与大齐与神鹰国之间的战役有关。
梁泊昭望着老婆的小脸,只顺势将她搂在了怀里,先是吮了一口凝香的唇瓣,继而才道;“去将这衣裳换了,挑一件素净的穿上,不刺眼便行。”
“进宫?”凝香愣住了,她从没想过本身会有进宫的一天。
一想起明日里本身就能瞧见皇宫,凝香内心不由起了几分期盼,也不知是怎的,竟是想起畴前在罗口村时,那些街坊和邻里们都曾说过,像她这般的仙颜,长大后定是要进宫给皇被骗娘娘的。
“不知大赫使团进京,是不是为了圣上要攻打神鹰国?”红妆问。
“不错,如有谁在眼下这个关隘获咎了大赫人,便是全部大齐的罪人。”男人的声音斩钉截铁,如同削金断玉般有力。
凝香已是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她的身材本就纤柔,骨架又小,瞧起来还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孕味,唯有晚间换衣时,将外间的衣衫全都褪下,才气瞧见她的小腹微微隆起,乌黑的肚皮上已是模糊现出乌黑色的斑纹。
“可不是,您是侯爷夫人,哪有不去的理,侯爷还说,等他明儿一早就会参军中回府,与您一道畴昔。”
“夫人有所不知,大赫国的使团明儿就要进京,侯爷这几日一向忙着军中的事,捎信的人说了,明天宫中为了驱逐高朋,会有盛宴,夫人也是要与侯爷一道进宫的,老奴这就给您挑衣裳去。”
凝香提起衣裙,谨慎翼翼的走到夫君面前,两人几日不见,凝香自是非常思念夫君,刚欲向着男人靠去,就见梁泊昭神采不明,凝香握住丈夫的大手,有些担忧道;“相公,你如何了?”
袁子阔正埋首与小山般的公文中,听得红妆的话,也不过不觉得意的摆了摆手,道了句;“本王也没对此事抱有太大希冀,梁泊昭虽是武侯,心机倒是狡猾深沉,你若等闲到手,才算是奇事一桩。”
见凝香还是看着本身,梁泊昭揽过她的身子,温言出声;“我是欠了安秀一条命,不是欠她一条命,留她住在府里,我是疯了不成?”
都城的人皆知红妆与朝中大员交友甚密,却不知她借着本身花魁的身份,费经心机的交友那些大臣,为的只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倚红偎翠,谈笑风生间,她的耳朵却一向都是支着,几近不放过任何一句话,那些朝廷大员对着她们这类青楼女子向来没有戒心,偶有不快,当着妓女的面对着朝政之事破口痛骂,红妆凭动手腕,也不知是为睿王递了多少次动静,那些人在背后如何群情袁子阔,也尽数让她说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