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凝香唤住了浊音。

皇后闻言,亦不过淡淡一笑,将手中的酒杯搁下,面上还是仪态万千;“本宫也久仰赫连王爷的大名,等候会大赫使团进了宫,自是有机遇瞧见的。”

听到皇后开口,淑仪郡主一怔,赶快收回了心神,起家行下礼去。

凝香顿住了脚,几近就鄙人一刻,面前的帷幔已是被人一手挥开,继而从内里走出了一个年青漂亮的男人,唇角挂着两分笑,大手一勾,就将凝香抱在了怀里。

“多谢皇上。”赫连灼抬开端,将面庞展露在诸人面前。

浊音头也未回,只道;“夫人放心,奴婢领着夫人走的这一条路是近道,能快些赶到昭阳殿。”

凝香脸庞红的快滴下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又害臊,也不敢和人说,只慢吞吞的挪着步子,起先与那些莺莺雀雀相距不远,周遭也另有宫人陪着,路过后花圃时,凝香的确快哭了,只得悄悄寻了一个宫女,蚊子哼似得将本身的难言之隐奉告了她。

众命妇聊着聊着,便将话头引到了此番的大赫使团上,而谈及大赫使团,诸人无不是对那威名远播的赫连灼生出几分猎奇来。

凝香听得已经开席,只当本身担搁了工夫,她瞧着面前的宫女,却还是有点不放心;“刚才那位姑姑....”

皇后点了点头,笑道;“如此就最好,小伉俪又哪有分开住的事理,今儿出宫后,你便搬回睿王府,子阔那孩子性子涣散,没有你盯着如何行。”

宴席设在了昭阳殿。

“夫人请进吧,皇后与诸位娘娘俱是在内里。”

“赫连灼,见过大齐皇上。”

梁泊昭面色仍旧,还是是沉着冷峻的站在那边,待大赫使团从他身边颠末时,赫连灼微微愣住了步子,道了句;“梁泊昭,我们又见面了。”

他不言不语,眼眸阴鸷深谙,唯有唇角倒是略略上扬,透着凶恶与蛮横。

凝香没心机留意这些,听闻整座宫殿都是安温馨静的,也没瞧见一个宫人,她内心有些急了,又是向内里走去,就听窗外淙淙潺潺,四周都是挂着帷幔,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瑶池普通。

凝香走在了背面,她怀着身孕,本来就走不快,自从有了身孕,她如厕的次数便是多了起来,加上方才在燕禧殿里又多饮了些清露,此时更是想要小解。

皇上看到使团,立时抖数了精力,领着文武百官向前走了几步,刚站定,就见虎狼骑已是敏捷的摆布分开,让出身后的一条小道,一匹通体乌黑,身材高大的骏马踏步而来,上面坐了一道威武健壮的身影,他一身戎装,黑甲黑盔,腰间悬侧重剑,一双虎目眈眈,赶到步队前线,身形健旺利落的下了马,其他诸人皆是跟在他身后,面上无不是恭敬而庄严,除了马蹄声响,再也听不到涓滴声音,如此严厉清算的军容,让人望而生畏。

凝香固然不熟谙她是谁,可见着也是宫里的人,便点了点头,小声道;“那便有劳姑姑了。”

赫连灼对着皇上微微低了低身子,单手覆在胸前,行了一礼。皇上笑容满面,酬酢道;“王爷远道而来,一起辛苦,宫中已是备下盛宴,为王爷拂尘洗尘。”

凝香望着面前这一座宫殿,内心倒是突突的跳着,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刚想转头问一问浊音,才惊觉一眨眼的工夫,方才那宫女已是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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