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夫人不必放在心上。”袁子阔云淡风轻。
侍从一惊,失声道;“王爷要将梁夫人送到北疆?”
凝香的睫毛上沾了少量的泪珠,湿漉漉的挂在那边,衬着她如同雨后荷花,她微微抬起小手,抚上了睿王的面庞,她的手心也是滚烫的,因着烧的短长,就连眼睛都疼,她痴痴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声音轻柔;“府里的嬷嬷说,北疆风沙大,吹得人睁不开眼睛,相公这一起,必然吃了很多苦。”
“不必但是,”袁子阔打断了侍从的话,声音里更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皇上那边,本王自会解释。”
睿王袁子阔,生性风骚,夙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可若说亲身脱手照顾女人,却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袁子阔给本身倒了杯水,一口饮下,闻言也不过说了句;“梁夫人有孕在身,又被贼子一起挟制,定是经不得颠簸,遣几小我先回京,我会修书一封,奉告皇上此番掳走梁夫人的恰是神鹰国的人,待梁夫人养好身子,本王直接送她去北疆,与定北侯团聚。”
凝香心头生出感激,大病后体虚有力,并不能下床,只好极力撑起家子,对着睿王福了福,“多谢王爷拯救之恩,等见到相公,凝香必然...”
袁子阔点了点头,道:“此处离北疆也不算远,而她产期已近,将她送到定北侯身边,本王也算是做了一桩功德,成人之美了。”
她刚复苏,便见到了袁子阔,她有半晌的失神,这些天产生的事,才渐渐回到了脑筋里。
她的手很软,手指头非常清秀,净白如瓷,让人握在手里几近不敢用力,仿佛一捏就会捏碎了般。
凝香的烧还未退。
袁子阔有些怔忪,听得凝香的声音里尽是刻骨的思念,低眸,就是她秀致青嫩的小脸,因着发热,脸颊处一片潮红,可即便病成了如许,她这一腔心机也还是在梁泊昭身上,怎一个情深似海说得尽。
“别哭了。有本王在,没人能欺负你们母子。”睿王拍了拍凝香的肩头,温言安抚。
袁子阔有些无法,刚想将她推开,可听凝香哭的悲伤,清秀的肩头悄悄颤抖,他便如何也狠不下这个心。整小我只能生硬的坐在那边,任由凝香将泪水蹭在他的衣衿上。
直到凝香睡沉,袁子阔方将她的小手搁进了棉被,并为她将被角掖实。
凝香阖上了眼睛,又是说了好一会儿的胡话,谛听下去,一声声念得也满是梁泊昭,过了好一会才垂垂睡沉。袁子阔将本身的手抽出,见她眼角有一滴泪珠,遂是伸脱手为她拭去,他坐在床前,守了凝香好久,方才摇了点头,苦笑着说了一声;“梁泊昭,你好福分。”
“孩子....”凝香提及孩子,脸庞上顿时浮过一抹惊惧,小手赶紧抚上了肚子,待发觉到本身的肚子仍然高高的耸在那边,内心才略微放心,唇角浮起一抹轻柔的笑涡,“还好孩子没事,如果他有事,我再也没脸来见相公了...”
她的眼睛一如初见,固然因着高烧,眼底尽是苍茫,但还是澄彻如秋水,洁净,灵秀。
凝香的手攥着他的衣袖,她的神情还是是不清楚的,只娇弱有力的躺在那边,看着袁子阔;“相公,你别走...”
因着发热,凝香的身子烫的怕人,她压根没听清睿王的话,只紧紧的贴着袁子阔的胸膛,颤着唇瓣开了口;“相公,我很想你,每天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