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昭唇角的笑意隐去了,他反握住凝香的柔荑,点了点头;“不错,再过几日,等气候回暖,我便遣人送你回京。”
凝香想到这里,内心有些黯然,她固然不懂军政,可之前也看过很多戏折子,在戏文里,那些功高震主的臣子,总会遭到天子的顾忌,极少有人会有好了局。
“夫人,现在战事告急,还请夫人速与末将回京。”赵云平躬身施礼。
凝香急的快哭了,“我在和你说端庄的。”
梁泊昭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低声吐出了一句;“听话,大战期近,我得空照顾你,只要将你送回京师,我才气放心和胡人兵戈。”
自那日梁泊昭走后,凝香连续数日没有见过夫君的面,直到这一日,赵云平领了一支侍从,仓促走到了后营,在凝香的帐外恭声道;“末将奉侯爷之命,护送夫人回京,还请夫人速速清算些金饰,尽快与末将分开北疆。”
“侯爷现在正在疆场,夫人若想为侯爷分忧,便是尽快分开北疆,只要夫人安然了,侯爷才气心无牵挂。”赵云平声音暖和,每一个字都打在了凝香的内心上。
凝香大惊失容,俏脸顿时变得乌黑。
见凝香难过,梁泊昭心疼起来,只温声道;“你回京等我,打完这一仗,我便班师回朝,不会让你等太久。”
凝香心知这个理,可一想起与夫君的别离,内心还是难受的短长,她垂下眼睛,自打嫁给梁泊昭,两人老是厮守的少,分离的多,这一仗又不知要打到何时,等她回京后,怕又要好些日子见不到梁泊昭的面了。
那一个字言简意赅,掷地有声。
而上辈子,京师的事对凝香来讲,悠远的如同九重宫阙,她除了晓得定北侯在洪章十六年被皇上封王,迎娶永宁公主,以后的事便是一无所知。一向到她分开人间,都再也没有听到有关定北王的动静,亦或有动静传出,她压根没往内心去。
“相公,这一仗,你会打胜吗?”有凄楚之色从凝香的眼底流出,水晶般的清澈。
凝香听他提及前几日的事,不免有些赧然,更多的倒是不舍,她看着男人的眼睛,轻声说了句;“我不想走。”
梁泊昭垂垂收回了笑意,他没有说话,只看着凝香。
凝香倚着他的肩膀,握住丈夫的手掌,梁泊昭因着长年交战,掌内心尽是茧子,摸起来非常粗糙,凝香内心很软,将他的大手切近了本身的脸颊,她这个行动有点孩子气,眼睛里倒是纯稚的迷恋,让人看着心疼。
梁泊昭勾了勾唇,眉宇间的神采是宠溺的,任由她把玩着本身的手。
凝香咬了咬唇,终究说了句;“相公,等打完了这一仗,你能带我回家吗?”
梁泊昭笑了笑,说了句;“我只想要你。”
“回夫人的话,昨夜收到动静,大赫与神鹰趁夜突袭,侯爷已是星夜点兵,率兵迎战去了。”
梁泊昭伸脱手,为凝香将唇角的水渍拭去,抚了抚老婆的脸颊,“再睡一会,我让嬷嬷出去照顾你。”
凝香说这话,本是想劝梁泊昭待此战后,便将军权如数还给朝廷,而后领着本身回籍,过回畴前的日子。可梁泊昭闻言后,唇角倒是勾出一抹如有若无的笑意,眼底黑的骇人,对着本身淡淡说了句;“那我便夺过这个江山,让你当皇后,如何?”
凝香倒是当真的,她微微撑起家子,持续说道;“相公打胜了这一仗,会是大齐最大的功臣,若皇上不信相公,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