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有孕,也是丈夫在外兵戈,凝香抚着本身的小腹,只怕重蹈复辙,那样想跟着梁泊昭一块走,也恨本身擅作主张,可一想起这般顺利就得来了这孩子,一颗心就是软了,即便与丈夫别离,等他回京后,本身能给他生个孩子,统统也都值得了。
四月伊始,北疆烽火又起,大赫趁大齐新旧瓜代,新皇年幼,结合北地胡族,大肆入侵,连攻七城,斩杀大齐子民上千余人,掳得牛羊马匹无数,肆意搏斗,北疆将士奋力抵当,终不敌胡人铁骑,主将贺之兆战死,朝廷收的北疆八百里加急军报,新皇尚小,茫然无措,定北王主动请缨,率全军奔赴北疆杀敌,太后与二相商讨,命定北王于蒲月出发,重振边疆。
凝香一惊,一双美眸向着屋外看去,果然见梁母领了几个仆妇走了出去。
凝香喜极而泣,王妃有孕,天大的丧事,那大夫诚惶诚恐,赶着要去奉告老夫人,凝香忙止住了,只想着等晚间梁泊昭回府,本身在和他说。
梁泊昭眸心还是气的通红,却也狠不下心去将怀里的小人推开,他扬了扬手,本欲拎开她的身子,可终究,那只大手却还是迟缓而生硬的抚上了凝香的腰肢,将她抱在了怀里。
梁泊昭这一走,当夜便是分开了王府,回到了虎帐,以后又是连续几日都没瞧见人影。
“有了身孕如许的丧事,何必藏着掖着,若不是我身边的嬷嬷瞧见你的丫头偷偷熬安胎药,你是要瞒到甚么时候?”梁母劈脸盖脸便是这么一句。
凝香垂着眼睛,“娘,我已经将药停了好一阵子了...”
梁泊昭刚要开口,凝香又是软声打断了丈夫的话;“我晓得相公担忧我的身子,可方才太医也说了,固然眼下有了孩子,会带累母体,可只要我听话,在府里好好保养,总能保得母子安然的,等相公从北疆返来,我已经将孩子生下,如许不好吗?”
若无北疆战事,这个孩子的到来,自是让人欣喜不已的,可恰幸亏这个节骨眼上怀上了,凝香定要留在京师安胎,伉俪两人,又要别离。
凝香心头一跳,脱口而出;“娘,相公军中事多,我们还是别去扰他,等他返来,儿媳亲口和他说。”
梁母蹙起眉头,想起儿子的脾气,不免叹道;“你倒是天大的胆量,他不让你怀,你偷偷把孩子怀上了,他这些日子被北疆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这孩子早不来,晚不来,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你也是,尽会给他添乱。”
梁泊昭闻言,只说了句;“今后点心少吃些,以正餐为主。”
凝香见婆婆已经晓得,自知理亏,只得轻声细语的说了句;“儿媳也是这几日才晓得有了孩子,本想着等胎象安定,在和婆婆说。”
梁母瞅了凝香一眼,终是没说甚么,只让凝香好好养着,本身则是分开了凝香的宅院,筹措着下人给凝香炖汤去了。
梁泊昭皱了皱眉,面前这景象,也实在没工夫和凝香后代情长,只拍了拍老婆的柔荑,温声道;“本身早些安息,早晨不必等我。”
说完便是走出了屋子,向着书房走去。
凝香承诺着,见梁泊昭的心机也并不在这些饭菜上,他沉默着将食品吞进肚子,就连咀嚼时眉峰间也透着严峻之色,凝香心知他是在为战事烦忧,而她更是不知要如何开口,去将孩子的事奉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