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眼眸盈盈,清丽的五官宛然如画,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小声说了句;“我在想,倘若相公当初没有去我们罗口村,我现在,也不知嫁给谁了。”
凝香的心怦怦跳着,她记得清清楚楚,当日袁子阔将那块玉佩留下,她恐怕被人瞧见,一向都是贴身藏着,回到王府后,也是将玉佩妥当收好,藏在嫁妆的底层,前日她还曾翻开瞧过,玉佩清楚安安稳稳的躺在那边,可此时竟然不见了!
“相公,如果当初,你救的不是春生,是旁人家的儿子,而后旁报酬了报恩,也要将女儿嫁你,是不是不管是谁,你都会娶?”凝香蓦地冒出了这么句话。
“在想甚么?”见凝香一向不吭声,梁泊昭紧了紧她的身子,低声私语。
想起来,都感觉像一场梦。
凝香的神采有些惨白,只觉到手心尽是盗汗,她从未想过要拿了那块玉去秦楚楼,让袁子阔带本身离京,哪怕她的日子再也无觉得继,她也只会孤身一人分开,决计不会和旁的男人牵涉不清,之以是将这玉佩妥当藏着,不敢被旁人瞥见,也恰是恐怕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损了梁泊昭的名声。
凝香弯了弯唇,比起这一刻的甜美,再回想起这些日子本身成心与梁泊昭的疏离,表情真可谓是天壤之别,念及此,倒不由得想起张刘氏,若不是在京师阴差阳错的遇见了她,本身又那里能透过宿世,晓得珍惜眼下的日子?
凝香想了想,只轻声问了句;“相公,等你今后做了皇上,我和九儿住哪?”
两人好久未曾这般密切,这一吻自是格外缠,绵,一向过了好久,梁泊昭方才松开凝香的唇瓣。
“吴妈,我嫁妆里少了样金饰,不晓得被谁拿去了。”凝香收起嫁妆,端倪透着忧色。
梁泊昭看着她温婉温馨的小脸,只感觉这些日子一向压在本身心上的乌云已是一点一滴的散去,忍不住扣紧了凝香的腰肢,浑身高低都是说不出的畅快。
“王妃,”吴妈端着一碗莲子羹走进,瞧着凝香面色不佳,便是体贴道;“王妃是如何了,神采这般丢脸?”
凝香听起来便感觉难过,若当初梁泊昭没有进村,她也定是会如平常女孩儿那般,嫁一户与董家门当户对的人家,与一个和本身年纪相仿的男人联袂平生了。
凝香内心有些不是滋味,只将眼睫低垂,小声道;“那,是不是不管你娶了谁,都会对她如许好,就像对我一样?”
梁泊昭心头一软,只俯身在她的唇角印上一吻,低声吐出了两个字;“傻子。”
梁泊昭抚了抚她的面庞,过了如许久的日子,好轻易与老婆相守,又那里舍得让她出宫,只拉过凝香的身子,低声说了句;“别归去了,早晨在这里陪我。”
即位已在面前,凝香心知梁泊昭诸事缠身,并没有在长欢殿待很多久,便从丈夫怀里抽出身子,筹算回府。
凝香内心一甜,不管在那里,只要他们一家三口能待在一处,也就够了。
梁泊昭深深的看着凝香,终是说了句;“若我没去罗口村,你眼下也定是嫁了人,有了孩子了。”
乃至偶然连他本身都觉不测,他如何会这般后代情长,对一个女人用情至深。即便当年的安秀,也没法与凝香对比。
凝香陪着九儿玩了一会儿,将孩子哄睡,天气已是暗了,她此时居住的宫殿为“玉芙宫”,据相传这“玉芙宫”当年乃是大齐的建国皇上袁崇武的爱妃姚氏的寝宫,袁崇武以建国天子之尊,毕生不纳后妃,待姚氏产下皇子后,更是力排众议,将姚氏封为皇后,帝后两人俱是住在这一处玉芙宫中,六宫无妃,传为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