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想到此处,便是有些赧然,不免看了梁泊昭一眼,那一眼中,明显是如水情义,却又透出一抹薄薄的怒意与娇嗔,倒真是说不出的勾人了。
梁泊昭笑了笑,道;“我年纪大,又没银子,让你嫁来的确是委曲了你,即便你嫌弃我也是人之常情。”
凝香眼眶有些潮湿,忙转过甚,不去看他,渐渐的说了下去;“厥后....我遇见了一个年青公子,他会说很多好听的话,我....我也不知如何了,就信赖了他,情愿和他走。”
梁泊昭收转意神,将她全部抱在怀里,他看着她白净柔婉的脸颊,低语道;“你若不来,内心定然已经没我,待我打完仗回京,我或许....会放了你。”
“相公要杀了他....”凝香回想起宿世,身子便是打了个寒噤,梁泊昭只当她冷,解开本身披风,将她全部的护在怀里。
“厥后如何了?”梁泊昭有些感觉好笑,唇角也是浮起几分笑意,似是在笑凝香如何会做如许一个梦。
凝香伸出胳膊,搂住他的颈脖,将本身的嘴唇贴上了他的,她的气味清甜,却有一小颗泪水落进梁泊昭的嘴里,咸咸的苦涩。
梁泊昭看着,唇角便是微微上扬,低声道;“若不给你这张和离书,还不知你要和我冷到甚么时候,你又如何会寒舍九儿,来到南疆找我?”
“相公....”凝香柔声唤他。
他看着她,黑眸雪亮,似是恐怕会将她触怒。
梁泊昭怔了怔,既是疼惜,又是懊悔,只由着她柔嫩冰冷的嘴唇青涩的吻着本身,隔了好久,他终是闭上了眼睛,搂紧了凝香的腰肢,回吻了下去。
“阿谁梦里,我十六岁嫁给了相公,可嫁给你后,我对你很不好,我一向嫌弃你年纪大,嫌弃你没银子,就连烧饭洗衣也未曾为你做过,厥后....”凝香忆起上辈子的事,一颗心便是惭愧与羞惭,几近不敢转头去看梁泊昭的眼睛。
他捧起了她的面庞,声音带着几分嘶哑,缓缓言了句;“我的错,我不该狐疑你与袁子阔,吃那些莫名的飞醋。更不该为了这事冷着你。”
纵使如许久的日子,内心都是酸涩和凄苦,可待梁泊昭提及当晚的事,听他说本身在长欢殿外等了好一会,固然她没亲眼所见,可也能想得出梁泊昭当时的模样,即便另有委曲,凝香却还是没绷住,抿唇笑了起来。
“相公公然没有杀他,你....看了我们一眼,给我留下了一封和离书,然后....你就分开了村庄。”
梁泊昭一点头,回想起出征前的那晚,遂是回道;“不错,我在长欢殿外等了好一会,就等着你来追我,孰知左等右等也不没瞥见你,只好回了元仪殿。”
梁泊昭没有吭声,只俯身在凝香的额角亲了亲,才道;“傻子,梦境罢了,岂可当真?”
凝香看着他的眼睛,小声开口;“你那晚,在等着我出去追你?”
凝香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梁泊昭抚上她的脸颊,终是俯下身,想去亲吻她的嘴唇。
话虽如此,想起刚结婚时,凝香待本身的一腔至心,梁泊昭的心垂垂变得柔嫩,也是将她揽的更紧了些,温声开口;“你持续说。”
梁泊昭听到这里,唇角的笑意便是隐去了,眉心也是微微蹙起,他没有在说话,只由着凝香持续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