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方才是想杀我的吧。”他终究回身和任晚视野相对。
初来乍到,任晚一行人绕了半个时候的路才终究寻到这个小村庄的地点。
她不去看面前人的脸,用沙哑的嗓音道:“阿谁,劳烦你送我回村庄了,多谢。”
任晚心跳更加快,内心飞速策画着该如何应对,眼底的镇静完整藏不住。
在这春寒料峭的时节,他给人的感受像一片破冰的薄刃。
他偏生得一张天神垂怜爱的皮相,从鼻梁到薄唇,没有一处不让人目光流连,明丽如罂粟般惑人。
夜风习习,大略是发丝拂面有些痒,她秀眉微蹙,眼皮下转动着,有了转醒的征象。
“没有。”
任晚惊骇地对上对方黑曜石普通的剔透瞳人,忍不住浑身发着颤栗。
这下,她才惊觉现在本身已经和前面的他隔了很远,连灯笼光都照不到她脚下。
“呵!”
几不成闻的脚步声走近榕树。
两人徐行往回走,四周是参天蔽日的巨木,偶有鸟雀惊飞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