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村内了无声气,四周的焦土坍塌还在彰显那日的乱象。氛围里也满盈着死寂,踏进村庄的那一刻,直叫民气口发闷。
这会儿,他起了旁的心机,抓过她受伤的那只手,涌动的魔气隔空抚过,掌心光亮无痕,再看不出伤口。
任晚只是皱了皱眉,但没有半分将手抽回的行动。
“纯阳之血能够催动阵法,那魇魔被封印多年,重出人间没多久,身上另有阵法的念力地点,若用仙府秘术,尚可寻得最后踪迹。”
任晚不适地偏头,他的头却顺势歪下来,脖子上的软肉贴着她的,两人靠得更紧了。
任晚依言上了石台,对上他眼睫轻眨带着玩味的眼神,闻声他道:“你可知,我手里不留废料。”
“呵!”
只是他的眼神却有些古怪,或许是环境暗淡的原因,任晚有些摸不准那眸中的暗潮涌动意味着甚么。
他竟生生徒手接下了那道红光。
祭坛四周被火灼烧出的包抄圈尚在,地上的玄色血迹也还模糊可见,石柱耸峙,上面雕镂的龙纹栩栩如生。
一阵狠恶的震惊,那道连接着任晚江波纹二人的灵丝断裂开来,变成光点散开。
“你,你如何了?”
“唔。”他压抑地一声,嘴角再次溢出鲜血,然后便两眼一闭,向任晚直直栽倒。
“你站远些。”
嗜血的魔气变成樊笼,将那道红光捆住,半晌后一同消逝不见,也不知是被吞噬了了,还是被收了起来。
亓鸩眼看着面前人下认识后退一步,他抬手凝成一抹亮光,红色双瞳和嘴角的血迹便毫无保存展现在了任晚面前。
秦翌说着,已经变幻出一把匕首割破了本身的手掌,鲜血滴下来,滴落在阵法中心。
跟着石台一阵狠恶的震惊动,几根石柱像落空了支撑力,竟摇摇摆晃像要倒下。
他是甚么时候受的伤。
“亓鸩!亓鸩!”
“这上面弹压的是千年前的魇魔。只不过,现在它逃了。”秦翌盯着石台上的几根石柱,遂飞身上了石台。
“我想活!”
然后用指腹死死按住她刚割开的伤口,眼睁睁看着更多的鲜血抢先恐后地涌出,被这石台一滴不剩的接收。
任晚压抑住要把他推开的动机,从他衣领处的裂缝看出去,一片红色云纹的衣摆倏然呈现在视野中,接着就瞥见江波纹和秦翌的脸。
“先上来吧。”
就这么一会儿,亓鸩的身影已经消逝在前面的一个拐角,任晚游移之下,还是挑选跟上。
她不明以是,脚下打了好几个趑趄,直至后背抵上石壁,咬着牙使力这才将他扶住,没让他颠仆。
“如何,你方才没听清你师兄所说?”
风声吼怒,卷起地上的枯叶,一声声脆响格外清楚。
黑暗中人影走近,是亓鸩。
“你过来。”亓鸩这时已经站上了石台,看着其上刻着的阵法图。
任晚抬头看向头顶之上的阵法图,内心对秦翌的修为有了些许认知。
跟着秦翌手中掐诀,灵力场以他为中心洗濯开来,金色的灵光会聚,被单手催动浮到高空,繁复的符文飞速变幻,让人赞叹。
任晚几人进入以后,谨慎环顾四周,一步步向村庄的深处走去。
一阵阵威压从亓鸩的魔气传来,她压下喉头涌上的腥甜,见他已经将近破了这阵法,一道阴戾红光冲破浓烈的魔气向她的方向直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