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长老和鲁有脚对视一眼,心头皆想:谢曜所言倒似不假,可这又如何肯定孰是孰非?
谢曜望着那黑玉断续膏,闻到刺鼻的气味,喃喃道:“……天书?”
便在此时,后院俄然一阵铜锣急响,不过半晌,程瑶迦蓦地从内间奔出,朝谢曜大声道:“师兄!走啊!”
“谢师兄!”陆冠英刚将程瑶迦扶起,就见谢曜筹办去摸那残渣,方才尹志平不过用筷子搅了搅,那筷子便被腐蚀成朽,若人手去碰,岂不是连骨骼都溶化了?陆冠英惊急之下,端起茶杯掷去阻了一阻,茶杯碎裂,一声脆响,才将谢曜的魂给拉返来。
他身边一样断腿的天星派左使叶方涛、短刀门弟子梁兴连声拥戴:“不错,马道长,请你将门下孽徒带出来,我们劈面问个清楚。”“全真教不肯交出谢恶贼,是想包庇放纵么?”“姓谢的缩头乌龟,怕是底子不敢露脸!”
简长老道:“恰是,有三件事情,要就教贵派弟子。第一件,谢曜杀我丐帮弟子甄忠才、肖方、宋振、左六子四人,又伤储东墟、梁冲等五人,这五人伤势、四人道命,该当如何告终?第二件事,谢曜直客岁秋便大开杀戒,在湖广一带杀无辜百姓,又去岭南灭帮派数十,上天有好生之德,这等惨案,又该如何告终?第三件事,则是前不久听闻他将本身恩师打成重伤……”简长老说到此处看向马钰,笑了笑,“这由不得外人管束,但欺师灭祖,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头次传闻,马道长尊为全真教掌教,还请赐示一二。”
世人循声而望,一蓝衫青年举头强步从右边山道而来,衣衿带风大步流星,并不见他脚伐多快,但一眨眼工夫,人已经来到重阳宫大殿之间。
便在此时,人群中一声嘲笑,倒是天星派左使叶方涛。
洪七公和黄药师在房顶听了半天,浩繁证据,当下有了计算。他扬声向马钰道:“小羽士,本日之事如何了断,还叨教下。”
“在此之前我曾和甄忠才见过一面,他奉告我宋振乃彭长老所杀,为得是请污衣派净衣派联手,以清查我的下落。而彭长老如此不遗余力,便是觊觎我身上的《九阴真经》。至于左六子和甄忠才,他们底子没有死。”
谢曜顿时头皮发麻,心中一沉,还未做出反应,程瑶迦已被王处一重重推开,王处一手捧装着黑玉断续膏的瓦罐,冲上前来便要朝谢曜天灵盖一脚,忙被马钰和丘处机拦住。
裘千仞听得只一笑,仿佛嘲笑这些人不识他铁掌帮帮主威名。
马钰蹙眉答说:“这小徒虽无他长,却还不敢欺师,谅他也不敢欺诳诸位豪杰。更何况,他带回一种秘药,黑玉断续膏,能接人断骨,重获重生,便让叶左使、梁居士、赵大侠,一人拿去一瓶,治愈伤腿再谈。”
“哈!”只见短刀门的梁兴嘲笑一声,“他们没见得你面庞,我却见过!短刀门下,加上我共有八人余生,我们十六只眼睛都眼睁睁的看着你滥杀无辜!此次你当如何抵赖!”
马钰“嗯”了一声,点头道:“你说得不错。但他如果欺下瞒上,便只得……”马钰说到此处不再持续,一挥拂尘,念了段道家清心咒,这才率丘处机、刘处玄迎出去,朝四周群豪团团作了个揖,扬声道:“本日诸位豪杰到临重阳宫,敝教蓬荜生辉。只是接待简慢,还请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