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啦!”谢曜拍鼓掌,又将盖头搭在天书头上,“天书天书,你就是新娘子!”
翌日,天书在镇上买足干粮,又给谢曜换了一身新,才带着他往而去。两人还未出镇,忽见路上敲锣打鼓行来一队仪仗,一顶八人抬的大花轿但在路中间,那新郎官那新郎十七八岁年纪,身穿喜服,胸前一朵大红花,骑着一匹健旺灰马,满面东风。
新郎官迎亲路上这马哪能让?当下便点头道:“女人你快让开,误了吉时怎办?”
天书和谢曜并肩站在屋前,洋洋对劲的赏识本身服从。
天山最高的山岳遥遥在望,蓝天衬着高矗的庞大的雪峰,几块白云在峰间投下云影。熔化的雪水从高悬的山涧、从峭壁断崖上飞泻下来,在山脚汇成冲激的溪流,地盘津润,一片绿意。谢曜见此风景,立即忘了气候的酷寒,喝彩一声蹦蹦跳跳跑去小溪,阳光透射到的清澈的水底,五彩斑斓,鱼群闪闪的鳞光映着雪水清流,朝气勃勃。
之前这些事情,都是由谢曜来做的。思及此,天书不由转头看向谢曜,他披着厚厚的狐裘,远远看去像一只狗熊似的,忍不住好笑。
天书将他脖子上的狐裘拢了拢,提示道:“待会儿上山,你如果冷了必然要给我说。”
“之前你搭屋子如何就比我快很多呢?”天书转过甚,笑着问他。
“把马还给我!”
“我想捉条鱼给你吃嘛。”谢曜嘴巴一瘪,非常无辜。
趁着谢曜玩耍,天书便将天山四周都给勘察了一番,山顶颠峰长年覆盖积雪,云雾环绕,酷寒非常;山腰则阵势太陡,也常覆有冰雪,树木稀少;只要山脚还算气候恼人,不怕将谢曜冻着。
岂料她刚低下头,头上蓦地就被罩了一块红布,面前一片素净。天书一愣,伸手将那块红布拉下,看了眼谢曜,这才记起方才定是他抢了新娘子盖头,没给还归去。
“修了厨房,还要修一个大大的茅坑!”
谢曜一想也是,点点头道:“是,我也做了这么多。”天书指着小屋右边,又道:“等过几天,我们再给芦苇搭一个马棚,挖个草料槽……还要修一个大大的厨房。”
“好啊好啊!”谢曜也不知“新娘子”、“新郎官”何意,只要天书说的,他就答好便是。谢曜问:“那你当新娘子吗?”天书忍不住发笑,顺势靠在他怀里:“好啊好啊。”
他一番话颠三倒四,天书却听明白了,她牵起谢曜的手,微浅笑道:“这块红布不能乱搭,只要新娘子才气够盖,晓得么?”
“天书天书,你笑甚么?”谢曜说罢,“阿嚏”一声,打了个打喷嚏。
谢曜却不知为何,怕的连连后退,仿佛芦苇会张嘴咬他似的。天书看在眼里,心诽谤悲,不由低下头。
灰马额间一撮白毛,天书眼神一亮,顿住脚步,打了个呼哨:“芦苇!”那灰马忙昂首朝她那方看去,撅撅蹄子,咴儿咴儿叫喊。
天书瞧他傻乎乎的模样,笑的眉眼弯弯:“不焦急,我们先来搭屋子。”语毕,拉着他手,往远处的松树林走去。
这一下步队大乱,但见天书如此本领,没一人敢上前脱手。一个媒婆倒是见了些场面,抢上前来,对天书唱个肥诺:“女侠请饶了新官人,你要这匹马请拿去便是。”
谢曜点点头:“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