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道姑上前喜道:“师父定是回本派去了!”抬剑将波折砍得七零八落,但见树林掩映之下,暴露一扇庞大墓门。

谢曜听音色是个女娃儿,心下惊奇,两指一松,转过身来,恰都雅见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女人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他是欧阳锋?”中年妇人和李莫愁皆是大惊,怪不得此人如此难缠。虽中年妇人长居古墓,但因王重阳的干系,五绝之名也略有耳闻。李莫愁这些年行走江湖更不消说。

谢曜想得入迷,不自发便问了出来,那小道姑见他眉头舒展,嘲笑道:“活死墓便是活死人墓,是我古墓派处所,你这都不知!”

“呸!全真教算甚么劳什子,我门派可比它好上千万倍!”

小道姑见他装傻充愣,不由有气,眸子子一转,俄然指着谢曜前面大声道:“师父,你来啦!”她说话间蓦地长剑脱手,直取对方咽喉。

只听那中年妇人嘲笑道:“你这恶人无缘无端突入我古墓派,是何用心?”

谢曜若连她这点伎俩也识不破,枉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当下侧身避开。那小道姑手中一柄长剑忽而变攻,攻倏变守,剑法甚是凌厉,谢曜凝神一瞧,不由感觉招式眼熟,轻咦出声:“你这剑法是受何人所传?”

谢曜一语不发,提着她便大步上山,那小道姑只觉四周风景如风换影,转眼之间,便出了密林,来到山岳绝顶。谢曜转头一望,恰都雅见重阳宫大片修建正在此地之前。

老头说话声如破钹,饶是这么多年畴昔,谢曜还是能清楚的认出。贰心头怦然一跳,紧紧盯着须发后的面庞,竟然是销声匿迹好久的欧阳锋!

谢曜头次被人骂“不要脸”,不由怔了一怔。那小道姑见他入迷,暗中从袖里摸出一把毒针,扬手便朝谢曜周身射去,谢曜最不喜这些暗器,袍袖一挥,纷繁打落在地,他沉下脸,大步上前,一把拎起那小道姑后颈衣领,沉声道:“小小年纪,干么这般暴虐?”

中年妇人还要开口,却哇的喷出一口血来,谢曜运功抵在她后背,凝神减缓伤痛。这时那中年妇人和李莫愁才双双重视到他,小道姑趁机对李莫愁道:“师父!就是这个刀疤脸,他……他和那疯老头是一伙的!都不是好东西!”

李莫愁看了眼中年妇人,对她恭声道:“师父,这恶贼莫名其妙追着弟子喊打喊杀,弟籽实在斗他不过,不然毫不敢上终南山叨唠你白叟家……”

“喂!你……你快罢休!”

谢曜想起死去的江南六怪,眼神一暗,乌黑的眸子看向欧阳锋,深不见底:“你还记得我罢?”

墓门前站着一男二女,男者是蓬头垢面的老头,一女身穿葛衣,已到中年,另一名二十来岁,披一身杏黄色道袍,手执拂尘,恰是李莫愁。三人神采皆是微微发白,一动不动,仿佛都被点了穴道。

谢曜一探她伤势,如何不知,当下不再运功,叹然道:“你受了欧阳锋两掌,五脏六腑俱损,我亦没法。”

谢曜心下有气,一拂袖与其休说,纵身跃入沟壑。那小道姑迟疑半晌,沿着青草斜坡,滚进六七丈树丛当中。谢曜见她跌下,伸手扶了一把,无可何如的摇了点头,任随她跟在身后。

中年妇人一怔:“你……你们熟谙?”

他缓缓抬手,取下脸上的面具,目光寒凛如冰,仿若尖刀紧紧抵在欧阳锋咽喉上,一字字道:“桃花岛上,血海深仇,你总该记得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