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看得清楚,忍不住鼓掌道:“谁是大草包?穿花衣服的公子哥儿是大草包!谁是豪杰豪杰?门外吃花生的妙手是豪杰豪杰!”
崂山老怪气的眉毛直竖,却顾忌谢曜武功,不敢还手,只得夹着尾巴开溜,跑得太急,脚下一滑,反而栽了个大跟头。
杨过笑容一收,眼神俄然望向谢曜,不幸巴巴。
“谢叔叔,这个哥哥便是你走失的门徒?”
对方仿佛愣了半晌,半晌没有答话。房顶俄然又疾射而出三颗花生,分打谢曜周身云门、气海、腰俞,谢曜摆布屈指,悄悄三下便将三颗花生弹开。但这一下,倒是神情大动,怔然当场。
崂山老怪等人定睛一看,此人身量不高,脸上戴着一个花里胡哨的钟馗面具。
那锦衣公子上前几步,正要发作,却听堆栈别传来一声轻笑:“是啊是啊,就凭你们几个虾兵蟹将,也敢来跟我师兄争老婆?”
丁跃上前便朝其吐了口水:“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便是那龙女人眼睛瞎了,也不会选你这半只脚迈进棺材的老瘪三!”杨过也有样学样的打扮鬼脸:“老瘪三,裤裆钻!命不长,直喊娘!”
四下里世人无不骇怪,暗道此人认穴之准,实乃罕见。
锦衣公子一把逼开蒋诚志的刀光,瞥见崂山老怪,不由出声催道:“你傻愣着干么?还不快上!”
这时蒋诚志上前,对谢曜拱手道:“既然忘玄大师的门徒想要招亲,蒋某便不再争夺,山高水长,忘玄大师,有缘再见啊!”
锦衣公子不成置信的放手,扇上余力未绝,震得右手模糊发烫。他立时看向崂山老怪,崂山老怪搓搓鼻子,一脸“你也亏损了吧”的神采。
崂山老怪眸子子一转,俄然抬起拐杖朝房顶重重一捣,瓦片噼里啪啦掉落,房顶开了个大洞,却没见人影。
他二人见此场景,双双捧腹大笑。丁跃眉开眼笑,一把搂过杨过的肩膀攀住:“小师弟,你此后就跟着丁师兄,好吃好喝毫不虐待!”
锦衣公子横剑一斩,势夹劲风:“你说不打就不打,你算甚么东西!”话音未落,蓦地间一股暴风劈面,他尚未睁眼看清环境,手腕中渚穴一麻,只听哐当声响,再回过神来,长剑脱手,身上的锦衣华服也莫名其妙多了好些口儿,褴褴褛褛挂在身上,狼狈极了。
谢曜好久没听到这称呼,一颗心仿佛都要跳出胸腔,他反手紧紧抱住丁跃,喜不自胜:“妙极,妙极!为师总算找到你们了……啊,你大师哥在哪?”
此人觉得忘玄大师七老八十,蒋诚志不由有怒,固然多年不见,但他永久记得谢曜脸上的刀疤,道:“这位本就是忘玄大师,千真万确!”他转过甚,使了个眼色,欲让谢曜也证明本身身份。岂料谢曜微微一笑,说:“是不是忘玄大师又有何别离,还请诸位肯化兵戈为财宝,如此总归不是功德。”
丁跃说完忍不住跳了起来,他见到谢曜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正要开口,俄然手臂被人抱住。丁跃低头一看,恰是方才夸他的那小孩儿。
谢曜抬起肉掌,一掌控住杖头,运力一抖,凛然道:“撤!”借力使力,崂山老怪双臂剧震,眼看拐杖将要脱手,他危急中乘势跃起,身子在空中斜斜窜过,以巧劲卸开。谢曜见得这招心道风趣,便顺势让了他一手。崂山老怪拐杖在地下一顿,借势后跃,倒是不敢再进招追击,他混了大半辈子的江湖,为人夺目,方才谢曜徒手便可制住他那几十斤重的拐杖,当真是武学大师风采,凹凸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