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士惊魂不决,昂首向拯救仇人一瞧,立时捂着伤处,大喜喊道:“谢师叔!谢师叔!”
那羽士忙横剑一挡,抽暇辩驳道:“呸!明显是我先雇船,你二话不说便来强抢,这算哪门子事理!”两方争辩间,剑光明灭,兀不干休。只说完这句,那黄衫女子手中长剑一刺,刚好戳在另一羽士的手腕之上。羽士只觉腕上一阵剧痛,呛啷一声,长剑落地,黄衫女子非常对劲,顺势挑起地上的剑,身影微闪,便要将这羽士斩于剑下,但听“铮”的一声,女子手心一麻,拿捏不住,晃着发展三步,摔在地上。
那女子长剑探出,直割羽士腰间,怒道:“全真教的臭羽士,和我一个女人争渡,羞也不羞!”
“哼!”洪凌波径直一声嗤笑,“他能收你为弟子,便也能收我!”不等程英做出反应,便朝谢曜喊了一声“师父”,声音娇媚,又甜又腻。
洪凌波拍开他手,气冲冲道:“滚蛋!癞蛤蟆怎想吃天鹅肉,谁要你背!”
洪凌波忿忿不平,转眼便要再欺身而上,但见谢曜脚下挪动,已然挡在二者之间。
他三人走出几步,却见洪凌波还站在原地。
谢曜转过甚,扬声道:“你还站在那干么?”
“此话怎讲?”
谢曜闻言蹙眉,心下略觉不当,刚要说话,就听程英脱口道:“不可!”洪凌波狠狠瞪她一眼,说:“你都能跟在他身侧,我如何不能?”
谢曜反而想到陆无双,忙走上前,问:“陆无双你是不是见过?她现下在那边?”
“臭丫头,你找死!”洪凌波美目一凛,挑起手中长剑,刷刷朝程英攻去。程英见剑锋刺来,忙挥玉箫一拦,她运功一起,使出黄药师的玉萧剑法,也多亏这几日谢曜指导了程英几招,她不料洪凌波武功竟是高强,对方古墓派的剑法,奇妙之处不弱她玉箫剑法。
但见船埠上黄衫翠影,高低翻飞,武功均在伯仲之间,眨眼间两人便斗了数十招。
程英语气极力淡然,但面色却忍不住因冲动发红,她道:“谢大侠是我师父,我是他门徒,天然能跟在他身侧。”
洪凌波见他压根儿没将本身方才的问话听在耳里,不由有气,冷冷说:“陆无双是谁,我不晓得!”
谢曜在此担搁不久,天气将暗,率先带路道:“先回堆栈罢。清虚,你便不急着回全真教了,等包扎了伤势,再赶路不迟。师叔伯那边若要见怪,我自会替你说话。”
姬清谦虚下高兴,不由对谢曜连声伸谢。
“英儿,她师父便是李莫愁。”
谢曜沉默半晌,心中却在策画事情,若洪凌波所言为真,她心底倒也是仁慈的女人,如何也不能让李莫愁伤害,更何况她和李莫愁待了很多时候,说不定能晓得陆无双下落。
姬清虚瞧她眼角泛红,梨花带雨,心下一软,便忘了本身方才还被骂得狗血淋头几乎成个死人,忙摆手道:“女人你本来有这苦处,我……我不活力了便是。”
语毕大步分开,足下生风,那里有半分受伤的迹象。
洪凌波喜形于色,朝程英一挑柳眉,暗含对劲。
谢曜和程英走近一看,但见船埠上一名身穿鹅黄衣裙的持剑女子正和一名羽士大打脱手,四周看客纷繁起哄围观。
洪凌波看了眼脚下,嘟嚷道:“方才和或人打斗,我扭伤脚了,走不得路。”她说罢,忽而抿唇一笑,看着谢曜说,“喂,不如你来背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