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跃一见是她,先是大喜,随即便皱眉道:“你又跑返来干么?趁机逃啊。”他说罢不等陆无双答复,便摸了摸下巴思忖,“我明白了,你必然是担忧我对不对?”
这白衣女子恰是仓促分开的陆无双,她瞧申屠行冲满脸正气,心底一动,便将丁跃在前面和李莫愁相斗的事情说了出来,申屠行冲得知师弟有难,忙疾奔到此,恰都雅见李莫愁痛下杀手,他当下挥出斧头,拂尘的柔丝便缴在斧柄上,阻了一阻。
李莫愁心下一惊,想起几年前本身在陆家庄外遇见的妙手,也是这副打扮,影象堆叠,她不由退后两步,问:“是那位高人吗?”
申屠行冲和丁跃对谢曜敬爱如父,哪容她唾骂,两人怒不成遏,蹂身而上。
“哐”的一声大响,李莫愁几近拿捏不住,心想若不是申屠行冲神力过人,不然早就被她拂尘扫个稀巴烂,她心头火起,非常不甘,势需求将两人杀了泄愤!
李莫愁不由大怒,仓猝纵身跃过一道土堆,要追畴昔,脚下移形换位,向左拐了个弯,又见柳枝拦路,不管如何走,都好似在柳林中原地兜圈。当下不及细想,双足点处,又向内跃去,只是地下土堆乱石的横七竖八,五花八门,明显路在面前,何故走不出去?
她抬脚逼开丁跃,蓦地使出“三无三不手”,攻向申屠行冲周身大穴,申屠行冲见此,向傍一闪,身形向前猛冲,他斧头独一两尺多长,唯有靠近才气阐扬能力,斧头下劈中倏然一顿,改成横向扫切,李莫愁仓猝放手,心下大惊,临时变招后退,“呼”地一声,道袍腰带衣衿便被申屠行冲一斧头堵截。
陆无双闻洪凌波的名字,蓦地大惊,说道:“洪凌波?她是李莫愁的弟子,是我师姊啊!”
但李莫愁此时已然生疑,对丁跃的话是半分也不信赖,若谢曜不在,她对这两个初生牛犊压根不会放眼里。
申屠行冲也不由哑然,举着斧头不知该不该持续打斗。
李莫愁见申屠行冲中毒,不由抬头大笑,道:“你们倒是说说,谢大侠那日放我拜别,他后不悔怨?”
李莫愁美目扫了一眼四下,冷冷道:“谢大侠何时过来?”
申屠行冲技艺矫捷,二十四招迅雷斧法拍斩劈砍,招招凌厉,力道千钧,斧法刚猛,而李莫愁的拂尘倒是偏柔之物,这一刚一柔,变幻莫测,谁也没从谁手上讨到好处。
丁跃正在调笑陆无双,一听这话不由捶足顿胸,幸亏他为人机灵,立时便说:“大师兄,你不晓得么,师父给我传信说要来此地找我们,有要事商讨。”
对方仿佛早就推测她会过来,忙闪身避开,李莫愁本来乘着对方遁藏之际,大可长驱直入,但目睹识上堆着乱石、土堆、柳枝,看似乱七八糟,中间显是埋没五行生克的窜改,她不解此道,心存顾忌,再抬眼看去,青衫人已经和丁跃陆无双几人汇合,扶起申屠行冲扶往湖中一艘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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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瞧他神采,眸子一转,叫道:“我攻你左肩了!”话音甫落,却抬袖挥动,一簇银光闪过,十来根冰魄银针齐发。
丁跃瞧她身姿纤细,声音柔滑,明显是个女子,他问:“你给我师兄吃了甚么?”
“我来。”
丁跃听完这些便一向在细细深思,他俄然“啪”的合上折扇,乌青脸道:“不好!那洪凌波定是李莫愁派去刺杀师父的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