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想起一事,拉过中间小龙女,先容道:“师父,这位便是我姑姑!我最最喜好的姑姑!”他转过甚,“姑姑,这位便是我师父!我最最敬爱的师父!”
黄蓉点点头,笑道:“过儿品德武功都好,我也是欢乐得紧呢。”
但是郭靖却将礼法看得极重,他拍桌而起,对谢曜大声怒斥,“曜弟!你喝多了么?此乃天下之大不韪,你为人师表不去禁止,怎还推波助澜?弟妹活着时候,总不成能是你师父罢!”
“好笑之极!这是我谢叔叔的,只要我求他两句,你瞧他到底给谁!”
陆无双悄悄推了郭芙一下,道:“你爹在叫你。”
黄蓉莞尔一笑,指着那大螺道:“不瞒各位,想必大师方才都看出来了,这是我与谢贤弟同演得一场戏,用心让做贼心虚之人胆战心惊,认罪伏法。诸位方才没有点破,黄蓉在此多谢。”她朝四周拱手,持续说,“实则说话的不是螺,而是这位李先生。”
“你开初担忧过儿品德不正,又怕他武功不济,难及芙儿,现下总没话说了罢?他为中原豪杰立了这等大功,别说并无甚么不对,就算有何鲁莽,做错了事,那也是过不及功了。”
杨过忙迎上前,满脸喜气举头挺胸:“师父!”
这李先生本是一个杂耍卖艺的,天生口技了得,犹胜德罗追,不但如此,他更精通腹语一术,方才捧着海螺,托盘挡住胸腹,实则是演“双簧”。
谢曜却始终推委,笑道:“义兄,你不必往我脸上贴金,提及来在坐群豪,又有哪一名不是武功高强,功德做尽?”
席间郭靖扣问杨过,道:“过儿,你这些年可和龙师父在古墓派学了很多工夫罢?”
陆无双不知为何,瞧到谢曜也不敢无礼猖獗,乖乖垂臂立在一侧。
眼看天气渐欲晚,谢曜勒转马头,往陆家庄按辔徐行。走了半晌,俄然瞅见路旁一块青岩,心机甫动,翻身上马,扒开岩石上的苔藓,在夺目处抬指留下一行大字,“多行不义必自毙。”不管这句话德罗追是否能瞥见,到底算一番劝戒之言。
谢曜顺着德罗追逃脱方向一起追逐,何如门路两旁皆是密林,他扣问路人,兜兜转转找遍了,却也没得德罗追下落。
杨过笑着看了眼小龙女,又看了一眼谢曜,道:“是啊,只是我有两位师父,一个是我姑姑,一个是我师父。”
洪凌波似在入迷,他唤了两声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声,将油纸包拆开,竟是几块绿豆酥。
“我追了那恶贼整整半日,却还是教他逃了。诸位如果得知此人下落,务必奉告鄙人!”谢曜顿了顿,“至于这武林盟主,大师都是抗除鞑虏为目标,不管哪一名侠士豪杰来任皆为可行,依我看,郭大侠镇守襄阳兢兢业业,黄女侠也是……”
他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人群中有急性子的干脆扬声道:“你们二位就别争啦!郭大侠和谢大侠都是兄弟,前者定居襄阳抗击鞑虏,后者五湖四海行侠仗义,我们江湖上有甚么大事,向他二人禀明便可,二位大侠的品德,我等绝对信得过!”
此言一出,四下里世人纷繁拥戴,当下郭靖和谢曜也不再推让,点头应下。
但见方才那青衫瘦子捧着聆听螺出去,功德者上前伸手戳了戳海螺软肉,那海螺顿时往里一缩,明显还是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