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他惺惺冒充?谁说贰心狠手辣?只是在恩师和国度的面前,他挑选的后者。
“宋朝廷赃官当道,天子昏庸无能,被灭也无可厚非。鄙人一戋戋平话人,不敢妄议朝廷,只能来讲说那江湖事。”白须老者“哗”的一挥罗汉竹折扇。
镇口一棵老槐树下,摆了一张八仙桌,一把太师椅。身穿藏青色长袍的白须老者,身材精瘦,一双绿豆眼儿甚是精力,右手拿着一把罗汉竹折扇,左手握着一块油亮的醒木。
他面无波澜的说道:“这是最后一次来到此地,此后再不涉足!”
白须老者一声长叹,道:“二位都是可歌可敬的人物,天然不会让本身成为威胁的把柄,申屠大侠当场撞向敌军长枪,程英女侠也同申屠大学抱作一起,只说了一句:‘上穷碧落下鬼域,你去哪,我便跟到哪!’往申屠大侠胸口的长枪一撞,直戳心脏,双双死亡,倒是殉情就义两难分了。”
那彪形大汉义愤填膺,大声说道:“实在你们有所不知,鄙人便是当年伴同谢大侠郭大侠援助襄阳的最后一批志士。对那郑金的出身倒是清楚。话说当年襄阳城战事告急,此人一向暗中传信敌军,是以黄蓉女侠每出的五行八卦阵,都能被敌军等闲破解,屡战屡败。厥后二师弟丁跃仿佛发明了蛛丝马迹,第二日便中毒身故营中,陆无双女侠携痴儿痛哭不止。申屠行冲佳耦二人潜入敌军,企图烧其粮草,没曾想早已步入敌军骗局,当场活捉,次日押到两军对峙的城下空位,筑起桐油高台,威胁郭、谢二人降敌。这时候郑金便从敌军后走出,身穿蒙古皇族服饰,大摇大摆对谢大侠没一点愧意,还假惺惺的说甚么:‘师父,多谢你多年的哺育之恩,但我并不叫郑金,而是孛儿只斤・真金!’嘿,孛儿只斤是蒙古皇族大姓,本来他恰是忽必烈的嫡子,襄阳城破他立了大功,不等攻陷临安,便被封了皇太子,清闲欢愉,好不安闲!”
一片雪花忽而落在眼皮上,凉的他打了个颤抖。
彪形大汉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却见白须老者哀道:“这事得重新提及。谢大侠出身崎岖,暮年拜师江南七侠,后入全真教,南奔北走,习少林技艺,悟道家所长,真真是个武学奇才!暮年受人诬告,挑起当年那场震惊江湖的终南山大战,一人扛大力挫群雄,而这时的谢大侠,还不到三十!没曾想豪杰薄命,襄阳沦陷时,谢大侠也才刚过七十大寿。”
白须老者微微一笑,道:“神雕侠的名头我如何不知?他携妻驭雕,救走襄阳城中无数百姓,威风凛冽,鞑靼见之无不丧胆!但本日我要讲的却不是那神雕侠,而是神雕侠的师父……”
“该当如此!”“五马分尸都不为过!”“这郑金被谢大侠收养数十年,怎的为了繁华繁华就叛变师门?”
又有人问道:“申屠行冲伉俪也是江湖上行侠仗义的前辈,他们到底如何了?”
先前那扣问的孩子瞪大双眼,问:“你又怎的晓得那般清楚?”他自从出世便听过谢曜赫赫威名,是以只觉这是神普通的人物,转而对神雕侠崇拜非常,但现在听到神雕侠的师父殉难,底子不信。
他说完人群中便一阵哄闹,纷繁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