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克笑道:“你中了我的毒,这双招子算是废了,不如我痛痛快快送你一程!”说罢,他五指成爪,直捏谢曜咽喉。
那掌柜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谢曜心下一沉,更果断此中有鬼。他从怀中摸出那瓶泻药,冷冷道:“你若不说放了‘甚么’,我就给你吃吃我的‘甚么’。”
掌柜的愣了一下,方道:“……三两银子。”
谢曜大惑不解,他想不通谁还会一起监督着他,而将本身的踪迹流露给他死仇家。但非论如何,此人必定恨他入骨!
谢曜一听这话内心微微松了口气,便在此时,沈青刚俄然从高一跃,挥刀斩下,这几人最爱做的便是不打号召就脱手,谢曜悄悄留意,是以这一刀避的安闲不迫。谢曜手中没有兵器,便直接运出最短长的三花聚顶掌法,右足曲为前弓,左手捏招,右手平膀顺肘,横掌向仇敌急推,恰是炼神还虚之势。沈青刚见他一脱手就是道家功法,恐怕被伤,仓猝回刀。谢曜硬抢先手,这一下得了势,哪肯容他遁藏,长剑闲逛,双掌急挥,招招不离关键。沈青刚被他一轮急攻,倒闹了个手忙足乱。
刚好钱青健重重扑在沈青刚身上,“啊哟”一声,动员长鞭,四人滚作一团,咔擦压碎两张桌子,碗碟打碎,乒呤哐啷声响,个个灰头土脸一片狼籍。
只见欧阳克眯眼冷道:“还想破窗而逃?此次可没那般轻易!”话音刚了,复又蹂身而上,瞬息千里。他武功高出谢曜不知多少,谢曜只觉周身逃路都被欧阳克封死,贰心下一横,运出小无相功,倏然挥掌胡乱朝某个方向一砍,恰是火焰刀!欧阳克正瞧他这招毫无精美之处,就听“轰”一声巨响,整块墙壁竟破出一个大洞。
“本来如此。”谢曜点点头,俄然站起家,不动声色的往门口走了两步,皱眉说:“但是我想不出这大漠中谁还会暗中监督我,那人给你们留的字条,可否让我看看?”
殊不知欧阳克早猜到他的目标,右手折扇一挡,左袖一挥,一股红色粉末直朝谢曜脸上洒去。
欧阳克见状部下一顿,惊奇不定道:“这是甚么工夫!”谢曜趁他问话间脚步法一换,乃是“去风如影”的起招,左手一又是一掌三花聚顶禁止,右手从怀中摸出泻药,朝欧阳克面门腾空一洒:“看毒药!”
那掌柜慌仓猝忙从后堂跑出,问:“客长有何事叮咛?”
谢曜盯着他倒茶的手,淡淡的“嗯”了声。
谢曜紧紧盯着那掌柜眼睛,细心一瞧,公然像个女人,心下不由对天书佩服。他面上却冷冰冰的问:“你在饭菜里放了甚么?”
谢曜浑身一僵,随即却又淡定下来,他道:“本来是欧阳公子。”
天书说不跟他说话,就真的没有和谢曜再说一句,谢曜自讨败兴了几次便也不再唠叨。又过了几日,总算行出大漠,但一起上荒无火食,谢曜所带干粮和水却将近用完。他不敢逗留,日夜兼程只盼望早点回到中原。
谢曜盘算主张,上前两步,定然道:“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沙通天几人就瞥见这一红一白的粉末洒出甚是都雅,但谢曜的是泻药,而欧阳克的便是真真的毒药了!
马青雄等人仿佛闻声甚么莫大的笑话,轰笑一通,调侃道:“就凭你那点儿微末工夫,我们师父一只手都能捏死你,那里还用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