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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振不等他说完,便皱眉打断道:“不可。谢兄弟为人仗义,我等身为丐帮弟子,怎能做这等恩将仇报的活动?”
天书想不通。
那掌柜忙点头称是,待谢曜与肖方道别,便点头哈腰将谢曜迎进堂中。谢曜用罢午餐,闲来无事,便待在房中哪儿也不去,这天字房间背临青山,面朝洞庭,端得是个好地,想到本身阴差阳错健壮丐帮弟子,竟不由得暗自欢畅。
那宋振端着药碗,俄然想起一事,对谢曜问道:“谢兄弟,你一身好技艺不知是何人传授?”
谢曜心知他们定是有内部要事相商,不便久留,端起破碗将酒水一饮而尽,站起来拱手道:“小弟另有要事,山高水长,今后再与三位相叙。”
甄忠才点头叹道:“那人传闻是岳阳城宝清茶坊的至公子,家中很有财势,为非作歹惯了。大宋之半已为金人所占,国势衰靡,版图日蹙,那里另有国法可言?”
当下二人步入岳阳城中,肖方一边带路一边和谢曜打趣道:“谢兄弟,你和我等年事相差无几,技艺却高深多啦,我若能有你一半功力,也不消在丐帮混个三袋弟子。”
天书冷冷道:“你昨日没将清单上的工夫练完……”
谢耀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说:“我的名字不好听,说出来怕人笑话,这位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做你的诗,我就和这几位兄弟一起回岳阳城喝酒啦?”
本来这三名乞丐的确是丐帮中人,圆脸的名叫甄忠才,另两位别离叫肖方、宋振。那宋振被黄衫公子部下扭伤了胳膊,谢曜挽起袖子瞧了瞧,自告奋勇说本身能帮手治好。四人来到一座破庙,庙中倒是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肖方抓来药,又让宋振饮了,四人这才围着火堆,把酒谈天。
天书复又看了眼谢曜,不动声色的退到房间角落,待再走出来,竟是化作一名身披白纱的妙龄女子。
天书凛然道:“你叫谁妖怪!”
肖方又道:“谢兄弟为人的确仗义,这《九阴真经》我们也只是从谢兄弟那边‘借’来一览,末端再给他放归去,岂不是分身其美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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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殊不知这并不值得欢畅。
肖方辈分低于宋振,是以不敢再提此事。但贰心下却始终放不下,和衣而眠展转反侧到半夜,见宋振和甄忠才都睡熟了,这才鬼鬼祟祟的溜出破庙。
她徐行上前,一步一步无声无息的走到床边,低头凝睇着熟睡的谢曜,眼神一暗,心道:“枉我在你身上花了这般多的心机,即使人无完人,你却始终改不了一身弊端,莫非真要我再去找下一人么……”
三名乞丐听他打趣,顿时好感大增,大笑应允。
那黄衫公子心下非常顾忌谢曜武功,想着本日出门也没带妙手,犯不着和谢曜因小事尴尬,只冷冷威胁道:“到了岳阳城中可别再赶上本公子!”
“我倒感觉我们掌钵鲁长老最有气力斩获帮主之位。”宋振朝甄忠才说的慎重其事,甄忠才却摇了点头,道:“但鲁长老武功不如简长老啊。”
话说肖方原路返回破庙中,甄忠才和宋振正在提及轩辕台丐帮大会事件。本来本年七月十五,乃是洪七公指定帮主担当人的大日子,不但天南地北的丐帮弟子都要堆积岳阳,帮内四大长老及各路首级也都要前来,算是一等一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