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不要明知故问，你亲手将他两人殛毙，还想抵赖么？”六子横了他一眼，又道：“甄忠才亲眼所见，莫非另有假！”
谢曜闻言一怔，低头看了看已经痛得全无知觉的双腿，这“天下第一”四个字更是雪上加霜的残暴。贰心下钝痛，面上却不由狂笑出声：“天下第一……天下第一……你同一个废人说天下第一！”
谢曜闻言，心头仿佛被人用重锤狠狠一击。他蓦地昂首，却只瞥见天书决然拜别的背影。
谢曜淡淡道：“我也想忘，但不能忘。”
“两个时候后西南风起，我们逆流往西边再漂一天，就能登陆。”天书舒了口气，压下脾气，淡淡说道。
谢曜缩回击，低声道：“我怎会怪你，我是怪我本身。”他若能记得这段惨事，早在江州便会禁止，但他不记得，他只晓得郭靖黄蓉会好好的活下去，东邪西毒这些人武功很短长，至于别的，从未放在心上。更何况，他从未想过恩师会死。
天书正要再说，六子俄然撩帘出去，他手中端着一碗褐黄的药汁，看了眼天书，忙移开视野，走到谢曜面前，非常忐忑的道：“谢公子，你将这药喝了罢。”
她忽而轻笑一声，缓缓松开抓紧衣衿的手，退后两步，冰冷的吐出一字字：“你不是身材残废……你本来，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废料！”
未几时，大门吱呀一声拉开，内里走出一名头戴方巾的老头，褐黄的面上皱纹沟壑纵横，他眯眼瞧了天书半晌，问：“是你拍门吗？”
他语气沉重而包含肝火，天书不由一怔，转过身道：“你甚么意义？大难临头你还来诘责我这些？那杂碎半夜半夜来偷你东西，我……”说到此处，天书想到当夜她变幻成人，正欲对谢曜下毒手，是以不再说下去。
“肖方和宋振……到底是如何死的？”
“你说甚么？”那老头伸手护着耳朵，又问了一遍。天书不由火起，运起功力大喊道：“我让你给他治病！治不好，我就让你病！”
幸亏谢曜并没有混闹，而是温馨的变态共同。两人行了约莫半个时候，总算来到一间粗陋的医馆，但大门紧闭，院子里空无一人。天书双手扶着谢曜挪不脱手，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门：“大夫在哪？滚出来！”
天书一听肖方的名字，慌乱的看了谢曜一眼，狠狠一拍六子脑袋，威胁道：“闭嘴！”
天书在门口支颌坐了半晌，心中倒是非常庞大。谢曜固然是为讽刺，但他说的不错，一个废人，是不成能成为天下第一的。按理说，她已经能够动手告终，但不知为何，总模糊含有希冀，坚信他不会一辈子都沉浸于此哀思中。但要等着他走出来，却不知又是何年何月了……
天书凛然朝他一瞪，冷声道：“你信不信我将你眸子挖出来！”
谢曜举起独一无缺的左臂，阳光透过他五指晖映下来，刺目非常，他却看了又看，忽而轻笑道：“你洞悉统统……为何不早提示我半句？”
六子被她一吓，忙撇过甚去看谢曜，这一看，却又呆住了。谢曜将近三日滴水未进，头发混乱，面色惨白，仿佛关在牢中的极刑犯。而他右手用几根丝布草草包扎，双腿至膝以下，诡异的垂在地上，显是骨骼尽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