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二人趁着职务之便,将五十石粮食高价卖到别处,两人吃了长处,胆量越来越大,卖出的垂垂不止五十石这数量。怕上面查对粮食发明数量不对,使得二人事迹败露,才恶向胆边生,掳掠山下粮食弥补空缺。但二人毕竟是佛门后辈,不忍心杀人灭口,做出这等事情心中也甚是惭愧,是以在逼问下和盘托出。

天鸣禅师闻言苦笑:“你少年英侠一腔热血,想得天然片面。殊不知毕竟社稷为大,江湖为小,哪怕是现在岌岌可危的大宋朝廷,派出几万雄师,江湖人也难以抵当啊!”

谢曜想到当初他和天书合力都难以从蒙古军中突围,不由深有感到。

无相禅师思虑道:“莫非你们没有将那五十石粮食分给村民吗?”两人只哆颤抖嗦说不出半个字来。

“猖獗!”不等天鸣禅师答话,就见左边那武功高强的和尚一声呵叱。红脸僧似是极其惊骇他,忙垂首道:“弟子知错。”退开去,再不敢插话。

谢曜一听,才蓦地想起本身方才脱手时,愤恚之下说出的话,没想到天鸣禅师对此还耿耿于怀。

他抬开端来,目光果断而有笑意,随即双手捧起茶杯,朝天鸣禅师恭声道:“方丈胸怀风景霁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杯茶,长辈敬谢你开解大恩。”

谢曜见他态度腐败,果然不似红脸僧那般胡搅蛮缠,刚筹办说出,就听那红脸僧打断道:“方丈,这小子企图盗取粮食,被慧觉发明,我们不消与他说甚么了,绑了扔下山去罢!”

无色禅师伸手啪啪点了二人死穴,竟废了他们一身武功,冷声说:“做下这等孽事,废尔等武功还算轻饶,这便随我去戒律堂领罚罢!”渡业和慧觉皆是面无赤色,捂着把柄,一拐一拐的跟着去了。

事已至此,世人都已了然,渡业和慧觉面如死灰,不敢抬开端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曜心下一转,沉声道:“我想他们该当是将五十石粮食给了村民,或许还不止五十石,或许是九十石,上百石……”天鸣禅师感喟道:“若当真如此,决计不会苛责他们。”

谢曜心头一震,仿佛从他师父身后,那些积存在胸口已久的阴霾,在这一刻,十足烟消云散。

天鸣禅师又道:“少林寺虽不肯受金国管束,但也决计不敢与之正面抵触。靖康之乱时,我少林和尚死伤无数,若不是当年法和方丈以‘构造酬对,句裹忘我,不露锋芒,清算现眼’,勉强责备保少室山一方安宁,今时本日,在金兵铁蹄下,焉得少林?”

众僧闻言各自让路,但见天鸣禅师跨步进屋,朝谢曜和天书打量了一眼,合掌道:“老衲天鸣,乃少林寺主持。方才听施主谈吐,怕此中很有曲解。但少林寺千百年来传下端方,女流不能踏足,还请这位女施主谅解一二,先下山去。”

天鸣禅师道:“极乐只属于怀善的人。”他看了眼谢曜,微微一笑,“施主肯为这夺人米粮之事突入少林,以求公道,当知你胸怀公理,恩仇清楚。老衲不涉江湖,难行正道之事,若无这一身担子,倒巴望如你普通无牵无挂,行侠四方了!”

当下谢曜便将天书说给他的又转述给众僧,天鸣禅师越听越惊奇,转头问左边那和尚:“寺中竟产生这等恶性,却无半点声气。无色,你罗汉堂下兼管寺中炊事,此事是怎生回事?”本来这一左一右两妙手,别离是少林寺罗汉堂首坐无色禅师、达摩堂首坐无相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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