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墨陇背靠着餐桌,抱动手臂盯着转来转去的滚筒,也像在走神。
松开嘴唇的那一刻凯墨陇笑了,他松开了钳制着他肩膀的手指,嘴对着嘴,眼对这眼对他说:“从明天起,我是你的了。”
贺兰霸端着一口气不说话,心说老子不是怕,但老子也没事理让你得逞。
贺兰霸不得不咬紧后槽牙。凯墨陇微偏着头,轻柔地吮吻着他的嘴唇,展转反侧,来回厮磨,贺兰霸感到凯墨陇撑在墙上的手一点点往下滑,最后收回来按在他的肩膀上,那一下伸开手指用力握住的感受竟让他禁不住颤栗了一下。
门外有趿着拖鞋走来走去的动静,在他翻身坐起时那动静停了,他跟着愣住行动,望着寝室门耐烦地等了一会儿,终究闻声贺兰霸又迈开脚步,同时在内里喊了一嗓子:“衣服穿端方了复兴来!趁便把床单取下来!”
贺兰霸也不晓得该说甚么,生硬地指了指厨房:“扔洗衣机里。”
“我会这么做,”凯墨陇说,喉结扯了一下,“是因为我喜好你。”
贺兰霸完整健忘了此人昨晚在床上妖怪附身的一面,竟然感觉这个模样的凯墨陇让人有点不忍心,产生如许的事谁也不想,以凯墨陇的脾气,内心不晓得有多难受,他走到洗衣机前,重新设置了一下:“这是半主动的老洗衣机了,你那设置得不对。”
也不晓得是不是他这题目问得太不规矩,凯墨陇的神情艰巨地凝固着,仿佛在纠结要往哪种神采窜改,末端他生硬地一沉声:“是,我喜好。”
凯墨陇就站在洗手间门外。
“凯……”贺兰霸朝后退了一步。
“当然有,”凯墨陇说,“因为我但愿下一次我不消喝醉也能和你做|爱。”
贺兰霸真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这小我,但他感觉既然明天早晨他没有斩钉截铁地回绝凯墨陇,这个时候就不能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但要让他豪放地说一声“没事,别放在心上,我也有爽到”,他也没那么粗的神经。因而宅男编剧抓了抓鸟窝头,考虑了一下说话:“这事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是有一点严峻,但也不是特别严峻……”
抓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压抑不住地收紧,衬衫皱成了一团,贺兰霸被抓得一阵肉疼,但更颤栗的还是那黏湿的吻,他感受本身仿佛要被凯墨陇吞下去了……喘不过气,再不伸开嘴吸一口气他得背过气去了……
“你不开口,我就吻到你开口为止。”公然下一秒凯墨陇的嘴唇就凑上来,轻压在他嘴唇上,“你最好闭紧一点,伸开嘴,就没有忏悔的机遇了……”
凯墨陇就进了厨房,贺兰霸在洗手间里,看着洗手台上的牙刷牙膏和哗啦啦流得欢畅的水,都忘了要干吗,直到水流俄然变小,隔壁厨房传来滴滴两声,继而是汩汩的涌水声。卧槽!贺兰霸赶紧拐去厨房,果不其然,凯墨陇竟然在开洗衣机洗床单!
贺兰霸目视凯墨陇朝他走近:“我喜好你一天到晚宅在家里不修面貌,喜好你三天不洗头,喜好你卷着裤脚到处跑,我喜好你厚得起圈的眼镜,喜好你沐浴时在洗手间里唱歌,喜好你躺在床上边抽烟边想剧情,让烟灰掉满嘴……”
大抵是读懂了他背影披发的小宇宙的意义,凯墨陇住嘴了。贺兰霸去洗手间时凯墨陇也走出厨房,站在洗手间外,游移了半晌道:“我去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