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又传来第二张照片,此次却不是自拍照,照片上是一座无人的公用电话亭,贺兰霸没瞅出这张照片有甚么花样,电话亭就是那种背靠背有两个黄色半圆罩子的那种。他回凯墨陇:发错了吧?
贺兰霸错愕地转头:“……为甚么?”
然后是第三张照片,此次更离谱,竟然是街边一只U形转弯的标记。
凯墨陇看懂了他的意义,又多看了他一眼,估计是见他态度很果断,这才转向叶娜娜:“你有甚么问我吧。”
叶娜娜猛地看向贺兰霸,眼神恨恨的,贺兰霸被看得一个激灵,觉得对方要放大招,都筹办好接招了,哪晓得叶娜娜蜜斯却俄然变成闷罐子,一个题目都不再问了。
贺兰霸直起背,手指在桌边有节拍地小扣着,心说成心机了,这毫无疑问是凯墨陇发给他来解密玩的。他细心翻看着三张照片,在隔壁邓小胖骨碌碌滚保龄球的声音中俄然停下了敲手指的行动,第二张照片上的一对半圆电话亭看上去岂不就是一个桃心,贺兰霸立即囧大发了,这尼玛该不是I LOVE YOU吧……
叶娜娜盯着笑出了酒窝的凯墨陇走了神,凯墨陇却转过了头,课堂里的门生陆连续续起家,他面朝课堂,目不斜视地朝身边摊出左手:“手机给我吧。”
贺兰霸问是甚么,微信那头半晌没动静,过了一会儿才传来一张照片,贺兰霸一看差点没笑出声,那竟然是凯墨陇的自拍照。看背景仿佛是在一家帽子店,背后的墙上满是帽子,凯墨陇正戴着一顶牛仔帽,身上是一件卡其色毛领工装夹克,一只手按在帽子上,夹克的衣袖挽起一小截,袖口勒在小臂上。贺兰霸在内心评价着,俯拍角度,光芒强度,大秀酒窝,这些都掌控得不错,光看脸的话此次卖萌能够打九非常,但就是小臂肌肉太抢镜了。没体例,混血嘛……
贺兰霸有苦说不出,这玩意儿是为了共同凯墨陇才下载安装的,他看着微信上凯墨陇发来的信息:明天跟你说的都记得吗?我现在去接她,记得别穿帮了。
贺兰霸看出来了,凯墨陇必然常常对叶娜娜蜜斯如许四两拨千斤。这两人底子不是同一个天下的人。
凯墨陇摸脱手机,划拉了几下递给她。
叶娜娜一副洞穿的神采:“他那样的人,你具有他应当感觉高傲死了,可你竟然还避嫌。”说着幽怨的小眼神飘出窗外,黏在凯墨陇的背影上,“他那么高傲的人,却情愿为了你忍耐这类不能公开的干系……”然后收回视野盯着副驾驶座上的宅男青年,咬牙切齿不共戴天,“你配不上他。”
叶娜娜神采黑沉:“你这副暖男的模样真恶心。”
“那你们做过吗?”
午餐由凯墨陇宴客做东,去往餐厅的路上叶娜娜蜜斯一起都在突破沙锅:
“我为甚么要问你?该问你的我都问过了,我就想问他。”叶娜娜指着贺兰霸不依不饶。
贺兰霸好一会儿没有回话,兀自转过甚,望着从行道树下走返来的凯墨陇,他还没有挂电话,贴动手机专注于通话中,被一簇枝桠挡住时就顺势低了一下头避过。叶娜娜说得没错,就连那短促的一低头都是高傲的。
贺兰霸发明如果要为本身迄今为止的人生写个总结,那么此中第一条规语必定是——祸从口出。
“但你看上去和他就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