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谷柯神采稍缓,俯身靠近孟灵酒闻了闻,阵阵奇香从她身上传来。
“包涵?”谷柯怒上心头,“你们如此戏弄于我,还想我谅解你们,笑话。”
韩尧一听,感觉有理,“夫人说的是,快去备份厚礼,我这就去拜访傅大人。”
“你...最毒妇民气。”谷柯怒起,咬牙切齿道:“好,我这就送你回家。”说完一把夺过弟子手中的提灯,气冲冲地向外走去。
谷柯看她一脸果断,嘴里渐渐吐出二字:“和乐。”
刘义敏将竹叶顺手一扔,回身走出库房,还不忘叮咛一声:“龙井,将此事奏明皇上,如何措置由皇上讯断。”不过是丢失了几样礼品罢了,有甚么好大惊小怪的,画才刚开了个头,须加快进度才行,刘义敏很快就将贺礼被盗之事抛诸脑后,一心惦记取书房里那未完成的画。
“这么说您同意给我姐姐治病了?”孟灵酒化怒为喜。
谷柯没有当即回绝,过了少顷,道:“若你能让她给我昂首道歉,我便破一次例。”
“我去尝尝。”孟灵酒说着就往内里冲。
“看来只要我先出来探探口风了。”百里鸣看了看神采都不太好的三个女人,走进了谷恶堂。没过量久,又走了出来。
孟灵酒脑筋快速一转,道:“我怕黑,你送我回家。”百里鸣赞成地笑了笑,灵酒公然聪明,没有当众提出让他为秦桑治病,不然必然露陷。
谷柯被抓了个现行,神采涨得通红,还强自抵赖道:“你凭甚么说这是你的酒,我这有好几坛呢,难不CD是你的酒?”师父,见好就收吧,你不丢脸弟子还感觉丢脸呢,众弟子一阵唏嘘。
孟灵酒没有理睬,起家跳下了屋顶,在谷柯房门前笔挺地躺了下来,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谷柯从小与药材为伍,嗅觉非常活络,现在正饮至半酣,俄然模糊闻到一股奇香,探出鼻间嗅了嗅,香味仿佛是从房门口的方向传来。谷柯提起灯向门前走去,愈是靠近房门香味更加稠密,伸手翻开房门,冷不丁见房门前躺着一个女子,吓了一跳,“哪来的女子,竟敢擅闯我谷恶堂,来人...”
“师父,天气已晚,这女人又昏倒不醒,如果就这么将她扔在门外,万一出了甚么事,如何是好?”一弟子问。
“她是谁?”百里鸣和孟灵酒不约而同问道。
刘义敏面无神采地拿起竹叶端看一二,“丢了便丢了,如此镇静做甚么。”
“诶诶,”孟灵酒再次拦住他。
“先找家堆栈住下来再作筹算。”百里鸣说完又靠近孟灵酒私语一声:“夜间再来。”孟灵酒浅笑着点点头。
另一边,世子府,刘义敏兄妹看着昨日文帝犒赏的生辰礼品――红色夜明珠不翼而飞,空空如也的锦盒中只放着一片竹叶,竹叶上端端方正的‘月下鹰’三个字非常夺目。
孟灵酒眨巴着眼睛,扫视一圈,假装无辜的模样,道:“你们是谁啊?我如何会在这里?我记得我方才还睡在本身房里,如何一睁睛就到了这里?”几句话说得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孟灵酒紧接着又掂了掂本身的玉葫芦,惊奇道:“诶,我的酒如何少了?你们谁偷了我的酒?”
孟灵酒将酒坛放进谷柯怀里,道:“明天早晨多有获咎,这坛酒是我家独门秘制的蛟龙醉,送给您当作赔罪。至于阿谁和乐长公主,我必然把她带来给您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