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低头看了看本身身上,反应过来。虽说这衣服湿透了倒不至于透明,却紧贴在身上,小巧身材一览无余。
我在心底策画着如何报仇,跟着怀珠去到马车上换了衣服便有上路了。
哟!他是特地来跟我说这个的呀!我不屑的轻哼一声,说:“你家公子?白送给我我还嫌脏呢!谁奇怪!”
阿谁秋玉是个女人?女扮男装的?
“林女人,你……没事儿吧?秋玉,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儿?”那宋月先是体贴的问了我一句,目光转向秋玉,当即换上严厉的神采,厉声诘责他说。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儿一拽,想把他也给拽进河里,却不想他纹丝不动,脸上笑意盈盈,低声说:“我看你一点儿内功都没有,就别白搭这个力量了!”
切!一会儿要弄花我的脸,一会儿又是要挖我眼睛的,他觉得我是吓大的呀!看宋月对鬼见愁的态度就晓得,宋月奉迎鬼见愁还来不及呢!我现在再如何说也是鬼见愁的人,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仆人——呸!呸!我如何把本身比方成狗了呢?
怀珠噗嗤笑出了声来,“人家可不是甚么大男人,就你笨看不出来。”
“不干吗呀!”秋玉冲我晃了晃手里的水袋,“打水罢了,你怕甚么?”说着走过来在我旁侧蹲下。
心中不免有些打动,此时感觉鬼见愁的背影都是那么的高大、暖和。
我有些愣神的看向鬼见愁,见他阴沉着脸,冷声说:“让你去打水,傻愣着何为?”
“林妙妙!”
只是怀珠还没答复我的题目,鬼见愁就开口说:“好了,你带她去马车里把衣服换了,我们该上路了。”他看了我一眼,又说了句:“身为我鬼见愁的女婢,竟会给人推动河里,实在是丢脸。”说罢摇了点头,回身就走。
谁怕他了?我翻了个白眼,不想理睬他,抬脚欲走,却听他阴测测的又说:“我警告你啊!可别打我家公子的主张!不然谨慎我弄花你的脸!也不先看看自个儿甚么身份。”
我细心的看了看这二人,越看越感觉他们之间氛围含混,看来是真的呀!我越想越感觉风趣,脑补着他们二人在马车里你侬我侬的画面,底子没听鬼见愁和宋月说了些啥。只是……鬼见愁俄然举高了分贝,叫了我一声,将我的思路给拉了返来。
宣布主权?这小娘炮该不会是和这个宋月有一腿吧?
鬼见愁也下了马车来,递给我一水袋,让我去河边灌满水。
我气恼的甩开他的手,脚下没站稳,几乎又坐回河里。
可爱的秋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固然打不过她,可我这馊主张但是多得很,她不乐意是吧!那我就多给她添些堵!
身上的裙子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一阵风吹过,我又打了个颤抖。再看了看鬼见愁黑着一张脸,我心中更加委曲,瘪了瘪嘴,低垂下视线。
这鬼见愁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留啊!在外人面前还对我这么凶!不过转念一想,我本来就是他的仆从,人家干吗要给我留甚么面子?
“先生。”宋月走上前来,跟鬼见愁打了个号召,目光又在我身上顿了顿,再移向远方,感慨说:“想不到沧州到京都城的路上,竟另有这么好的风景,宋某来交常常少说也有二三十回,竟从未重视过,此次真是托了先生的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