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说薛忱跟她厮混,外头流言流言虽多,可好歹顾忌着她不敢如何,可她这会儿要真是叫人将薛忱“撵”出府。
“本宫不成能舍了现在的统统嫁于他为妻,他也不成能舍了朝堂宦途进了本宫后宅。”
那些指着薛忱说他抱着她石榴裙朝上爬的人,非得落井下石活埋了他不成。
“本宫可不干这类丧知己的事。”
永昭公主府极大,当初圣上或是为了彰显对先主遗孤的照拂,也或许是为了取信先帝以及燕王他们,这公主府光是后宅便能顶的上平常亲王全部府邸。
“这栖子堂和清林阁是安公子和云公子的住处,他们一个会武舞的一手好剑,一个有一把好嗓子,最得公主喜好……”
云栽愣住,模糊瞧出自家公主神采不对,声音放低了几分:“薛大人来了以后,您就没去过了。”
嬴姮很快就被打了脸。
她拉着模样俊美的男人就靠了过来,直接红唇迎了上去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你不是还要给本宫弹曲儿吗?”
“我有要事寻公主。”
薛忱忙的脚不沾地,间或还得对付那些难缠的勋爵权贵,等他发觉到嬴姮与他冷淡时已经是好几天后。
每日夙起上朝二人同路,下朝后薛忱总能有各种来由寻她。
“阿奈,公主呢?”
仿佛是饮了酒,眉眼少了锋芒多了艳色,两颊仿佛染了胭脂带着红晕,乌黑长发垂落在身后。
嬴姮打断薛忱的话,抬眼看着他,“本宫是喜好美人,可只喜好灵巧有害的,喜好能留在后宅服侍本宫的,你我二人固然友情好,但本宫对你又没甚么设法,你总不能叫本宫白白为着你背上个介入朝臣的恶名?”
“有甚么好不幸的。”
嬴姮看了她一眼。
后院的那些公子也都晓得本身身份,不吵不闹。
可谁想那以后数日,薛忱虽未曾见她,却还是留在公主府里。
“他出去他的,干本宫甚么事?”
云栽谨慎翼翼隧道:“公主对薛大人是有那么一点儿喜好的吧……”
“您如果有要事不如奉告奴婢,奴婢替您通传,亦或是等明日公主起家时您再寻她?”
“可别。”
薛忱目光定定看在她被人握着的白净脚踝上,抿了抿唇:“是有些屯田的事情想与公主商讨……”
“云栽,薛忱来府里多久了?”
嬴姮鞠水洗手,愣了下:“为甚么等他?”
薛忱抬眼看着她。
薛忱手中捏的极紧,下颚绷起来时牙根都隐见了血腥,脸上也因嬴姮那些话失了色彩,可不管他看多久,劈面的人都只神采冷酷仿若这段时候的靠近都是假的。
“别管他,他爱待着就待着!”
嬴姮笑着说道:“你可别看着本宫,看本宫也没辙,朝廷里的事情你该明白,本宫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
眼下工部办着屯田改制的事情,薛忱本就树敌无数,为着推行新政获咎了一大帮子的勋贵世家。
“公主?”云栽游移,“薛大人那边……”
南门月低声道:“薛大人已经出去了。”
那陈寅有陈家撑着,胡志仪有天子在后,可薛忱甚么都没有,要不是他还住在她府里,满朝的人都晓得他们干系含混也知她护短不敢脱手,薛忱怕是早就被人罩了麻袋沉了河。
薛忱模糊能听到身后嬴姮与那月公子说话的声音,站在院中还能瞧见屋中灯烛的光落在门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