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吃斋念佛不出院门的侯府老太君如何就来了这里?还真哭晕了啊?
“真的死了。”柳雅嘀咕了一句,接着又道,“实在死了也好,能够出这院门去看看大郎,能亲眼看着他结婚,死也是件功德。”
她坐在大梁上看着喜堂中拜堂的大郎,俊朗高挑的少年郎君,东风对劲的带着笑,脸颊两侧的酒涡跟着笑容若隐若现。
柳雅孔殷的想看一看院中盛放的白梅,内心焦灼不安。
前院的喜乐怎会传到这深宅最远的院子?常日前院就是鞭炮轰鸣也是不成能传过来。
这是前院婚宴的喜乐?
柳雅偏了偏头,丢开那有的没的。
北风已经残虐了一个夏季,虽已立春,北风还是未曾减少半分,还是呼呼的刮着,临床的迎窗上一层一层的白雾。
“可不是,大郎君可从没把这位当过娘,这么多年了,但是连这院门都没有迈过一次。”
柳雅望了望躺在丁香臂弯中里女子,叹了口气。
柳雅但是一进侯府就关在这院子里,除了服侍的几个下人,这十几年来,侯府里的主子她是一个都没有见过,名义上是妾,实在过的不过是犯人的日子。
“不是不是,是老太太。”被辩驳的报酬了死力证明说的没错,又紧跟着说道,“老太太进门的时候是我挑的帘子,我看着老太太哭着倒下去的,晕了,当时就哭晕了。”
四周的统统在她面前清楚起来。
大家都感觉老太太不喝孙子的喜酒,跑到一个姨娘的院子里来哭,还哭晕畴昔,真是怪事年年有,这事最奇特了。
一阵乐声叮咚缠绵,婉转荡漾,从远处飘了过来。
卧房中镂空雕冰梅的金丝楠木床上斜卧着一人,披垂的一头乌发挡住了脸,看不清楚是谁。
柳雅做了鬼,成了精魄之气,凭着内心的那点念想,她轻飘飘的出了院子一起飘到前院的喜堂。
丁香奔到床前,唤了声:“姨娘。”也不等答复,手脚敏捷的将药碗放在矮几上,伸手去抚床上的人。
柳雅内心出现了迷惑,她跌跌撞撞的跑了起来。
“如何看不到?”
“是丁香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