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的桃花被流风吹拂，纷扬如霰，在叶飞舟的脸上映出一层粉红色，他望了沈行云好一会儿，才认识到本身已经看他的笑容看到入迷，因而仓猝不动声色地别开目光：“……没，只是顺手。”
叶飞舟把那袖子又拽了拽，不安闲地岔开话题道：“我得下凡去了，另有任务呢。”
其他的小福神和小衰神们都羞怯地捂住眼睛，然后透过指缝看。
小飞舟红着脸，长长的眼睫毛低垂着，回嘴道：“就算你不要那些，但是凡人都喜好你，都想要你，这感受多好啊。”
望着脸憋得通红、仿佛正在心中酝酿长篇大论筹办斥责本身的叶飞舟，沈行云痞痞地一笑，满不在乎道：“归正摆布也是耗损神格，摸不如亲，亲不如睡，如何样，要不要和我尝尝？等睡完了，我们再去福禄司的求子树上求个果子，养一对小衰神和小福神，等他们长大了，我们的神格也耗得差未几了，到时候手拉部下凡当人去，临走前记得和循环司知会一声，让他们记得把我们两个往一块凑，让我们生生世世都能遇见……”
语毕，叶飞舟心虚地耷拉着脑袋，急仓促地跑开了。
“还是你短长。”沈行云笑着抬手，在叶飞舟的头顶上虚虚地一晃，假装摸头，“行侠仗义的小扫把星。”
叶飞舟别过脸：“不准。”
司长感喟，把已经说过不知多少遍的话不厌其烦地唠叨着：“你们是双生，神格一福一祸，背道而驰，你们每次打仗到对方，相互的神格都会相互抵消，次数多了，你们的神格就会重归出世前的浑沌。”
四瓣嘴唇隔着一张纸一样薄的间隔。
小行云立即抓紧机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小飞舟脸上缓慢亲了一口。
彼苍在上，这小崽子要完。
如果有得选，叶飞舟的确是不想当衰神。
“靠过来一点。”沈行云闷骚地一笑，冲叶飞舟勾勾手指头，“放心，不碰你。”
叶飞舟开初是气呼呼地瞪着他，听着听着神采愈来愈松动，一双眼睛腐败如水晶，浅浅地把沈行云望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你不想要神格了，我还想要呢，你别扳连我。”
“你扯谎。”沈行云眼睛一眯，指指叶飞舟长袖讳饰下的手指，“前次让送神符烧的，还没好吧？”
小飞舟捂着脸上的口水印，惊骇万状地举手告状：“司长！司长！沈行云亲我！”
这一天，两个小神仙乖乖地并排坐着，听福禄司司长讲东西。
“苦？”小行云扯着嘴角坏笑道，“我只要能抱着他，甚么苦也不感觉苦。”
司长：……
福禄司司长叮咛过叶飞舟很多次不要多管闲事，但是一贯离经叛道的沈行云每次听了叶飞舟这些名誉事迹都会乐得不要不要的，一双风骚密意的眼睛笑得微微弯起，华光潋滟。
叶飞舟无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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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了，司长，我们错了。”小飞舟趁机抽回击，规端方矩坐好，目不斜视看着火线。
“别胡说话。”叶飞舟谨慎道，“叫也叫完了，你离远点儿，别碰到我。”
偷看过福禄司司长和姻缘司司长在桃花树下亲亲的小行云的确非常早熟……
沈行云清爽的吐息落在叶飞舟唇畔鼻间，叶飞舟贪婪地呼吸着，心跳越来越快，几近忍不住想主动把身子往前倾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