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没甚么事,就家里人闹点小冲突,你归去早点歇息。”
安熹微仓猝跑下来,包里装的东西噔噔噔响,一边说着,“我那房顶又开端漏水了……”
她站住脚,抬眼瞥见校服衬衫的领口被扯得皱巴巴的李若寻,嘴角挂着血痕,也正看着她,混乱的刘海遮住几近他的眼眸。
看着她直接坐在他身前的地上,稠密的眼睫悄悄垂下,李若寻伸手拽着她的胳膊,想如同平常般把她拉起来,不让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统统都好。
“我来点。”他的声音清冽降落,说着,拇指掠过银色的盖。
安熹微刚回过神来,看着他递来的手,腕上那块腕表,玄色的表带,表盘一圈淡金色,和他身上的穿着比拟,便宜的不可。
“至心相爱……”安熹微喃喃反复一遍,再昂首说道,“对,你们爱的至心实意,我爸爸就是该死被气死,他的爱一文不值,比不上你们金贵。”
安熹微按住他肩膀,打断他的话,“你先回房,我和他谈谈。”
站在李若寻的房门前,她握住门把尝试翻开,无果,敲着门说,“开门,是我。”
列车奔驰在平原之上,哐哐地砸过这里的夜晚。
“是。”安熹微干脆的答复,然后她笑着说,“我何止耿耿于怀,我这不是就在抨击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