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晓得,十公主定是惊骇君宁天这冰脸阎王,是以才不敢上御书房来要求觐见。想想这丫头也真是胆量够小,也不晓得就她这唯唯诺诺的性子,在婆家会不会过得不痛快。

明疏影下认识地接过他手中的奏本,可东西刚一拿到手,她就感受有那里不太对劲。

听罢这一番在理取闹之言,那大臣被堵得一口血涌上咽喉,孰料他还没开口回话呢,就听得摄政王破天荒地张嘴道:“皇上的意义,是指林大人常日里不敷体贴皇上的平常起居,还望林大人来日改之。”

她歪着小嘴挠挠头,似是很尽力地在回想那人的姓氏,那画面,只能叫文武百官不忍直视。

“以是呢?”君宁天总算吭声。

明疏影掐指一算,估摸着对方约莫是传闻了她几乎被害的事情,以是出于担忧,急着想要来见她一面。

明疏影腹诽了一句,扬唇干笑两声。

君宁天沉默了半晌,无甚神采地答复:“臣谢皇上本日替臣正名。”

不过,比及她旁若无人地走进御书房后,她这傻乎乎的模样便一下子破了功。

“皇上莫不是回寝宫睡了一觉么?害得臣一阵好等。”君宁天面色不霁地说罢,一双凤眼冷冷地端量着女帝姣好的面庞。

被人指着鼻子的晏子明刚要反唇相讥,就闻声座上之人颇不耐烦地打断道:“好了好了!你们吵得朕脑袋都疼了!刚才不是都说了吗?摄政王向来没有对朕不好,你们如何就听不懂呢?”

“摄政王……你找朕有事啊?”女子谨慎翼翼地探听着,只缘君宁天现在的神采委实不如何都雅。

还真是若无其事啊。

哦,不,现在,温婉可儿的少女已然嫁做人妇,连梳的发髻,都与她大不不异了呢。

我在你脸上看不到半点朴拙的谢意啊……

慢着,这事儿归天子管吗?再说了,就算当真归天子管,那不也该是……他这个摄政王代庖的吗?

“以是……依朕看,这三十六坛是不是太浪费了些?”明疏影摸索着问完,俄然莞尔一笑,“多下的那些酒,难不成是要朕与摄政王日日对饮吗……”

天威大怒,百官噤声。

所幸男人诚如其先前所言,是个肚子里能撑得下一艘船的人,是以,他虽心有不悦,却也没有追根究底,而是将几本折子递到了女子的面前。

她无法地揉揉眉角,尽力定下心神,纵身跳进了他给她挖的坑里。

紧接着,他就气急废弛地喝了一声,却只叫站在他四周的某个年青人轻笑出声。

“你明显晓得,朕指的不是这个。”

“晏子明!朝堂之上,岂容你诽谤朝廷命官?!”

明疏影顷刻眉角一抽。

果不其然,翻开那看上去并不丰富的奏折,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数字起首就闪瞎了她的眼。

“摄政王,这些折子,你看过吗?”鸦雀无声的屋子里,她冷不丁出言扣问。

谁让他这头一炮,竟也成了最后一炮呢?

想着想着就想多了,明疏影远远地瞥见缦立远视的少女。

“林大人,皇上都已经说了,摄政王待皇上很好,决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林大人还要一意孤行地胶葛……莫非,你才是那心中有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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