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大将名叫“褚遂远”,是个四十来岁、虎背熊腰的男人。晓得垂涎已久的女子本日终究要投入自个儿的度量,他也是特地派了人前来策应。
一想到就是这般模样的仇敌,竟也能害得全部曙山城堕入九死平生的地步,害得本身被迫面对落空纯洁、任人亵(调和)玩的厄运,年仅十六的少女不由得咬紧了嘴唇。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已经醉了。
如是作想的少女很快就认识到,她到底是太天真了。男人虽是喝高了,但色(调和)心还是,力量也还在,他二话不说,便搂着她迈向床榻,即使她用力儿试图摆脱,却也只换来了他愈发减轻的力道。
身穿铠甲的兵士们固然像模像样地拿着兵器四周巡查,但是脸上那副满不在乎、懒懒惰散的神态,与少女在己方阵营所见的确有天壤之别。
慈青花没法多说甚么,只得抬眼看了看她姣好的背影,举步跟了上去。
慈青花很惊骇,可她又不敢冒然采纳行动,恐怕本身一步错、步步错,赔上了身家性命不说,还害得一起走来的捐躯十足付诸东流。
但是,到了当天早晨,她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金主大爷不在了,她们天然没有逗留的需求。至于这个传闻是“敌将爱妾”的女人……呵呵,这两天,她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那褚遂远就摇摇摆晃地走了出去――带着浑身的酒气。
慈青花有些恍忽。
是以,她战战兢兢地吞了口唾沫,眸子不错地盯着来人的一举一动。
不,等等,她现在是“晚夫人”,那样崇高文雅的夫人,是不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普通,唯唯诺诺地杵在这儿的。
乳红色的帐篷门被人突地从外头撩起,她吓得猛打了个激灵,昂首就听到了男人神神叨叨的说话声。
她巴不得他这一去就别再返来!
“女人是那白九辞的夫人?”红衣女子站定了,似笑非笑地开口问她。
固然她之前从未想过要嫁进高门大户,但以她这一去以后的环境,能够被抬进大将军家的门,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听嬷嬷乙一面为她梳头、一面极富耐烦地叮嘱着,慈青花始终抿唇不语。
少女抿紧了唇转过脑袋,无庸置疑地对上了那群女子的视野。她们大多或轻视或冷酷或戏谑地谛视着她,没多久的工夫,就作鸟兽散了。
在此之前,两个嬷嬷已然把能想到的都关照了一遍。所幸少女的边幅、身材、年纪都与她要冒充的女子差不了太多,而敌方大将又只与颜慕晚有过一面之缘,是以,他根基也瞧不出甚么不对劲。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嬷嬷们这几日每天都在少女的手上涂抹便宜的香膏,好让她那略显粗糙的双手变得柔滑、光滑,更像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人。至于脾气这等内里的东西,知情者都很光荣,这丫头除了胆量小,也没有甚么同晚夫人特别相冲的处所。归反比及了仇敌手里,她会惊骇也是人之常情,想来不会惹来思疑。
跟着女子进入了一顶特别大的帐篷,少女头一眼就瞧见了一张摆在中间的大床。的确就如同是为做某些事儿而特地打造的普通,那张足有浅显床榻两倍大的床铺大喇喇横在那儿,直叫少女心头发怵。
褚遂远蓦地展开眼皮,刚要伸手将美人横抱过腰,就听得院外由远及近的一声长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