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仿佛弓弦被绞断的钝响,五哥一身干枯暗淡的皮肤,在弹指间尽数炸碎,与此同时在他的肚子上也霍然绽放了一个大洞!一阵浓烈到撕扯不开、沉重到没法呼吸的、暴戾到让民气肺欲裂的恶臭,跟着尸仙的森森低吼霍然炸裂在空旷无边的地窟中,转眼满盈到了每一个角落!
小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俄然发疯似的撞向了他们身前那道看不见的樊篱,可她身材中的真元一动,阴寒的浩力也随之而动,猛地从四周八方囊括而至,把她狠狠的打到在地!
温乐阳也想哭,即为了几位妖仙分不清是美意还是混闹的这番安排,也为了……十年,小媳妇都变成中年妇女了!
旱魃点了点头,还是丢脸的笑着:“你现在修为大成,又有可破万法的错拳,想要困住你可不是件轻易的事!还好红壶晓得这个地窟里,曾经是一片泰初的疆场,戾气深重到无以复加,又凝集在地心没法散去,我才带着你来这里……”说到这里,旱魃故作轻松的叹了口气:“总算没孤负大伙的一番心机。”
囡囡终究哭累了,眼圈通红的躺在鬼阵中,时不时的还会抽泣一下。
旱魃在‘殊途’鬼阵外,淡淡的说:“仙草确有其事,只不过不在十万大山。锥子分开九顶山,就是去取仙草了,顺带去寻觅金猴子千仞的下落。”
温乐阳俄然感觉内心空落落的,这类情感让他茫然无措,不管是气愤、痛哭或者是大笑,都底子没法让他得以宣泄,现在独一能做的,仿佛也只要紧紧抱住怀里的囡囡了:“你们…要去冒死,却不想带着我。”
旱魃的身形展转急掠,围着温乐阳和小五画了个极大的圈子,温乐阳只感觉四周的磷光越来越炽烈,从幽幽的森然垂垂变成了刺目标青蓝,到最后干脆已经是冲天的鬼芒!
囡囡的眼睛却越瞪越大,小脸上充满了迷惑,她识得旱魃的正在发挥的鬼术,仍不住小声对温乐阳说:“这是…‘殊途’大阵!这座阵法不是……”
旱魃伸手从本身的脸上谨慎翼翼的揭下了一块残存的皮肤,这才缓缓的答复:“我?回到九顶山以后,服下百叶草便功力尽复,然后大师便一起去找孔弩儿了。”
旱魃俄然加快了速率,一贯浑浊的眼神中少见的透出了几丝镇静,时而俯身从泥土中抄起一块骨头,放在鼻子跟前深深一吸,脸上的神采仿佛吸毒般的痴迷。
温乐阳的心怦怦直跳,就连本身也不晓得是被气的还是被打动的,苦笑着问旱魃:“那你呢?”
旱魃当然也要跟着苌狸、锥子等人一起去找孔弩儿,不然也不会连同小五一起困住。
温乐阳把哇哇大哭的小五抱在了怀里,伸手给她抹着眼泪:“你们找到了孔弩儿的下落?”
温乐阳再也忍不住,低声问旱魃:“百足草……”
在他们身边则各种奇形怪状的石笋四散林立,远处另有水声小巧。
温乐阳从兜里翻出来块电子表……从他们下到地窟绝顶,已经走了十几个小时。
温乐阳大吃了一惊,呼的一声直挺挺的荡起了身材,刚要再冲,阴冷的浩力又复集结,澎湃而至!即便此次他早有筹办,存亡毒霍然流转,在错拳中泛动着巨力,可阴冷之力还是像一记翻天的巨浪,毫不包涵的把他掀翻在地。